秦瑟平静地走到了茅战霆面前,淡声问道:“你在干嘛?”
看着女孩向自己走来,茅战霆立马换脸,温柔地笑了,“瑟瑟乖,我这就替你解决了那个烦人的东西!”
“你才是烦人的东西!”秦瑟的脸色陡然威严起来,女王般的神情慵懒而犀利,“今天,你敢对他开枪,我也不会独活!”
厉赫鸣再次错愕,心头一紧,瞳仁巨颤……
刚刚胸口里腾腾燃起的怒火瞬间平息,她什么?
茅战霆怔了怔,刚刚因为她选择向自己走过来而勾起的笑意瞬间变得黯淡无光,而后,瞳色又猛地一沉,“瑟瑟听话,你遇到的是一个人渣,我,绝对不能把你交给这种人!”
秦瑟微微挑眉,“你是在教我做事?”
茅战霆尽管心情不好,但对她的态度却很好,“不敢,瑟瑟,你知道我一定是为了你好!”
“老茅。”
秦瑟轻轻叫了他一声。
如同从前一般熟络的口吻,操着冷静而懒散的动作,把修长白皙的手抬起来握在了茅战霆举枪的那只手上,将危险枪口挪向了自己……
见状,厉赫鸣立即动身上前,秦瑟早就料到他会过来,背过一只手,冲他摆了摆食指,示意他先不要过来掺和……
看到她暗戳戳的手势,男人沉了沉眉,极其不放心,但也暂且配合她的意思,没再靠近,随时保持警惕……
……
秦瑟深深地看着茅战霆,冷静而又意味深长道:“老茅,你是一个军人,国家给你合法持枪的权利,是让你用来指向敌人的,不是用来指向同胞的!这种事还需要我来提醒你么?”
着,她便把那把勃朗宁大威力手枪从茅战霆强而有力的大手里扒了出来,动作熟练地把枪里的所有子弹都取出来,随手撒在地上,枪也被冷冷扔到了远处!
茅战霆看着秦瑟那双清丽的、冷静的、霸道又妩媚的、让他深深迷恋的眼睛,神色变得复杂、纠结、不悦、宠溺,忽而招架不住地笑了,“怎么办?瑟瑟老大,你又成功服了我!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先放过那个人!”
秦瑟白了他一眼,哼了声,道:“我的男人我自己会罩着,需要你来放过?”
茅战霆面色沉重,心痛与嫉妒压抑眼底……
厉赫鸣眉心微拧,死丫头,怎么得他像个柔弱的媳妇似的?他一个大男人还需要她个东西罩着?
而后,秦瑟霸气转身,平静而坚定地走向厉赫鸣,拉起他的大手,拽着他离开了这里……
再不离开,怕闹出人命。
老茅急了就是个疯子,厉赫鸣更是个惹不得的暴脾气,这两个人碰在一起,不见血都是好的!
……
看着这一幕,沈慕寒和萧腾蹙了蹙眉,叹为观止,同时也都松了口气……
沈暮寒:不愧是表妹,真够霸气的!
萧腾摘下碎了一边镜片的金丝边眼镜,取出手帕,擦了擦残留的那边镜片:那个秦瑟,果然不简单!
……
沈暮寒的标志性斯文笑容又重新挂上了他那张人渣的脸,眼中却夹带着几分不满,“战霆,你今天特意让我们两个把赫鸣带过来,不是为了和他冰释前嫌,而是因为秦瑟?”
茅战霆冷笑一声,坦然承认,“对,没错。”
萧腾重新带上擦干净了的金丝边眼镜,深沉道:“朋友妻不可欺,战霆,你这么做就不对了。”
茅战霆神色不屑,抬手向后拢了拢因为刚刚的打斗而变得凌乱的头发,“不好意思,我早就不把那种人当朋友了!”
沈暮寒眯了眯眸,他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兄弟的态度他自然也能理解,走上前,拍了拍这位多年不见的兄弟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一码归一码,感情的事也得有个先来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