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什么苦衷。”他沉声猜测。
夏如槿扁扁嘴,“苦衷什么啊?难不成还有人能威胁他?”
率先迈开步子往屋内走,视线不动声色的打量周围的环境,观察跟上次有没有什么变化。
余光突然瞥到手上捏着的一束优昙婆罗,眸光一顿,眼底有光芒一闪而过,“你,会不会跟她有关?”
“……”
霍言深拧眉,刚准备开口,就听见严焕十分不满的声音。
“霍太太,点人能听懂的。”
两人从进来开始就在打哑谜,他一句都没听懂,这种情况让人很不爽。
夏如槿抬眸看了他一眼,视线又落到手上的优昙婆罗,突然扬了扬手,“认识这个吗?”
严焕摇头。
夏如槿笑眯眯的解释,“江谨言的女朋友。”
严焕,“……”
“并且我充分怀疑,他不坦诚相待,多半是为情所困。”夏如槿一本正经。
如果一个普通男人被无缘无故抛弃,都会心有不甘。
更何况是江谨言这种身居高位的男人。
在这种情况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这女人划清界限,跟她有关的一切都划清界限。
所以,即便知道这件事有蹊跷,即便知道夏如槿能帮忙,也不告诉她。
严焕没听懂,霍言深却听懂了。
脸色沉黑,薄唇紧抿成一条线,伸手揽过夏如槿,缓步往里走,“别瞎猜了,进去问清楚再。”
得知霍言深突然来访,江谨言似乎不太欢迎。
待客厅人都没有。
棠云山庄一片寂静,周围萧条落寞,没有盛夏的生机勃勃,反而像是提前进入了深秋,笼罩这一股枯败死寂的氛围。
凉亭里,一个悠闲的身影在泡茶。
男人一身深色的居家服,短发蓬松凌乱,耷拉在前额,有细碎的头发丝儿挡住了一双桃花眼,突添几分奢靡颓废。
他像是刚起来,周身还萦绕着困倦之色,懒洋洋的倚在靠椅上。
一边泡茶,一边慢悠悠的开口,“几位这么闲?没见这里歇业吗,过来也不一声。”
几人在不远处顿了片刻后,霍言深先迈步往前走,清冽的嗓音淡嘲,“闲倒不闲,只是等你头七再来探望,不过去。”
江谨言,“……”
论嘴毒,还是这男人要更甚一筹。
优雅的伸手,指节分明的大手捏着茶杯,缓缓送到对面,“来都来了,坐吧。”
夏如槿跟在后面走过来,手捏着一把树枝往前一伸。
“呐,这是回礼。”
“……”
江谨言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昨天他过去的时候,给她送了礼物,这夏大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等看清楚她捏着的那把东西时,表情顿时僵住。
那种植物不常见。
叶子宽大墨绿,常年不凋零,而且据极少开花,千年难见。刚好这么巧,他就见到过一次,是在那女孩子手上盛开的……
夏如槿手又往前送了一下,微微挑眉,“干嘛?看呆啦?”
江谨言轻笑,没接,只是好奇道,“别人送礼都送花,你给我一把叶子干什么?”
“我是实用派,没那么浪漫,这叶子可以辟邪,本来是送过来给你镇镇场子的,没想到你需不着。”这场面,一把叶子也镇不住了。
江谨言微微挑眉,“可以辟邪?”
夏如槿手都伸累了,“你要不要?”
江谨言,“……”
他犹豫了一瞬,本来不想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伸过去手。
白皙匀称的手指,握住那把叶子,格外的协调好看。
一阵清风拂过,原本绿得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