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一轻微地喘息:“没什么大事,就是肚子有点疼?”
陆锦川眸色顿时一沉:“看医生了吗?”
“还……没有。”
陆锦川转头吩咐周信:“让司机在楼下等我。”
又抓起外套,步子飞快,边走边嘱咐:“在家等我,躺着别乱动,我马上来。”
电话挂断,周信跟在他身后,忐忑道:“那上午的会?”
“取消!”
看着陆锦川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周信一边联系司机一边摇头。
周信纳闷,这个老板他当真看不明白,家里那位他平时在乎得紧,什么好的都往人跟前送,养得比公主还娇贵。
这些年也没听和那位赵大明星有什么瓜葛,怎么忽然就冒出这么个人来?
应夏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天色阴沉沉的,她想了想打车回家,开始收拾衣服。
陆锦川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其实是做得很好的。
衣帽间里的东西,基本都是陆锦川给她买的,各大品牌当季新款,每季都在往家里搬,这里装不下了,好多都搬到了南郊的别墅里。
衣帽间里两人的衣服挂得混来混去,他的西装旁有她的针织衫,他的衬衫里夹着她的裙子。
刚结婚那会儿,东西还挂得整整齐齐,一人一边,泾渭分明。
她总觉得这样离他好远,哪怕衣裳和他的挨在一起,对她来也是另一种程度的亲密。
他尝试过让阿姨一次又一次的整理,后来,也懒得了,这个习惯就这样坚持到如今。
应夏把自己的衣服归回原位,看着整整齐齐的衣帽间,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就好像,他们也要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一般。
一上午收拾下来,连两个行李箱都没装满,其中一箱还全是书。
她自己的房子很久没人住了,不过阿姨每周会过来打扫一回,还算干净。
东西归置妥当,她直接在沙发上睡过去。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应夏终于从沙发上醒来,昨晚一晚上没睡又折腾一上午,实在是太累了。
屏幕上显示着他的名字,应夏接起电话,陆锦川急切的带着几分怒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为什么不接电话?!”
应夏愣了愣,我这不是接了?
“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陆锦川沉了口气:“孙阿姨你收拾东西走了,你在哪儿?”
应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找我有事吗?”
那边一阵静默,半晌,陆锦川才开口:“我让张律师拟协议,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跟他提,我全答应。”
原来是为了离婚协议的事情。
应夏仰起头,憋回眼眶里的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决定就好,我没有意见。”
陆锦川听出她声音里的哽咽:“夏夏,你……”
“什么时候?”应夏打断他,她真的不想从他口中听到任何关于怜悯或者抱歉的话。
许久,陆锦川才道:“下周一吧。”
去民政局是在三天后,离婚协议上,应夏看也没看就落下自己的名字,毫不拖泥带水,倒是陆锦川看着她的签名沉默了许久,然后跟着落。
红本换红本,不过是封面上一个“结”字换成了“离”罢了。
十年的光阴, 两人在有名无实的婚姻里磨了三年,她一颗心早就累了,心痛之余,甚至觉得有些解脱。
她还记得当初结婚时陆锦川问她,会不会后悔?她当时笑眯眯地答得干脆,她绝不。
可现在她后悔了,如果她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她宁愿在初中的时候默默的看上两眼就好,而不是兴高采烈地奔到他面前:“我记得你,我们以前见过。”
从民政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