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婆婆的声音犹如从遥远的天边传来,临千初只感觉眼前的天光都刺目起来。
她只双眸紧闭的在地上翻滚,试图能减轻一分头部欲裂的痛楚。
兮婆婆身上穿着的那火红的衣袍也无风自鼓起来,就连那花白的发丝都好像飞立了起来似的。
她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雪白的瓷瓶。
那瓷瓶不是很大,正好能托在手心中,也能握在手里。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临千初的近前蹲下身,“孩子,别动,服了这枚丹药,就不会痛了,乖……”
她的声音格外的慈和,有着令人想要靠近的伏在她的怀里的亲切感。
兮婆婆有些激动,托着锦盒的手都有些颤抖。
她颤颤巍巍的准备打开那瓶子。
然而,就在刹那间,就听到一声,“兮婆婆!”
这一声发出的太过突然,让全部心神都放在临千初身上的兮婆婆犹如当头的一声棒喝般,差点没将手里的瓷瓶扔在地上。
好在,那瓶子里的东西比她的命还重要,让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快速的顺手就将瓷瓶装入了自己的怀里。
她的那双老眼里闪过一抹阴森的杀机,转瞬即逝,抬起头来的时候,顿时就平和的笑了,“引长老。”
引梨白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也没有看见,只目露紧张的疾步上前,一把扶坐起临千初,“初姑娘?你怎么了?”
兮婆婆却起了身,叹息一声道:“老身刚刚只和她了几句话,她就这般了,本想给她看看,想必引长老对老身有些成见,那就交给引长老吧,老身就不多此一举了。”
“兮婆婆多虑了。”引梨白顺口一句,当即横抱起临千初,对兮婆婆微微颔首一下提步便向前走去。
兮婆婆双眸如刃般的目送着引梨白的背影,那驼背的身子犹如风中的落叶似的颤抖了起来。
差一步,只差一步!
闲云道人看到被引梨白抱回来的临千初时,面色骤然一变:“这是怎么了?”
引梨白将看到的大致了一遍,末了自责的道:“我若不跟着门主派来的人走就好了,到了半途,我还是不放心就回来了,谁知……”
闲云道人听完后破口大骂兮婆婆,“朱鹤那老东西教出的东西也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
他虽嘴里咒骂着,可手里的动作却不含糊,从枕头下头快速的拿出一个布包,打开之后,里面放着不少的银针。
手法干脆利落的在临千初的头部落下了数针。
随后轻拢慢捻……
引梨白面色凝重,“如此看来,兮婆婆怕是已经急了。”
闲云道人面容有些扭曲,“没错,她这次没有得手,恐怕不会罢休。巫族的灭亡就是被这些渣碎给害的,为了她的那个女儿,她已经走火入魔了!”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要坐以待毙吗?”引梨白在同时又不由有些担忧姣颜。
他虽视她如妹,无法回应她的感情,可毕竟还是有一份亲情在里面的。
哪里就能对她的死活无动于衷?
“想算计我闲云的人还要掂量掂量,如此,倒也让我决定了一件事。”
闲云拔下临千初头上的最后一根针,收入布包里。
一旁的引梨白很是自然的上前为临千初盖上被子,“她怎么样?”
“醒了就不会痛了,汤红觞给她的那一下伤到了头部,导致她暂时性失忆,这也是暂时不让她强行恢复她记忆的原因,我们所崇的是顺应天意,顺势而为,逆天而行总是有违天道,和强行恢复她的记忆大同异,追根溯源还是她之前魂魄受损有一定的关系。”
闲云道人着不由冷哼一声,“这个兮巫,看来是不除不行了,为了防止她狗急跳墙,暂且不宜动她。”
引梨白深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