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还做不到与天下为敌,只是眼下是做不到的。
她所权衡的是燕盛帝一驾崩,朝局必将大乱。
到时候没人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她相信只会更糟。
才一心想去见单真人,她希望单真人能解此局……
所以才在不能明目张胆去见单真人的情况下与燕少淳出城蹬舟假借游玩借机前去。
谁知如今单真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转瞬,临千初就听到了重点。
老神棍唯一的徒弟?
她怎么不知道?
她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令他以为她是单真人的徒弟,可这足以看出他对单真人有着极度的信任。
临千初不敢表现出来,只垂着眼听。
燕盛帝喘息着道:“咳咳咳……是朕失察,鬼迷心窍了,等到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迟了,单真人能帮朕的,也就是不至于成为奸佞的傀儡,所以此刻朕拖着这个残败的身子苦苦挣扎,可朕还是太多的放心不下,千初,朕现在唯一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
临千初从燕天大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了。
端王还有几名朝中重臣都看着她。
他到底是意外受了内伤,脸色还有些微微发白。
反而令人意外的是,他眉宇间的忧郁倒是去了几分,多了几分温润儒雅。
临千初面色如常,甚至可以很平淡,“陛下已经睡着,现下不宜惊扰,还望诸位体谅一下陛下。”
“老夫倒是不知燕王妃何时会的如此高超医术,竟然从无耳闻。”中书令目光阴沉的看着临千初道。
临千初的目光不闪不避的与中书令对视着,声音不咸不淡的道:“本王妃为人低调,不爱显呗,有点什么技能没有必要告诉任何人,也无需向谁报备……还有,中书令这是在质疑本王妃吗?!”
中书令当即哑口无言,可眸光却犀利的看着她,试图将她剥开看个清楚,明白。
端王目光阴郁的斜睨了中书令一眼,转眸时,眸光已经转换成了一抹温柔看着她道:“陛下可有什么交代?”
临千初将目光挪开,神情正色的扫过众人道:“陛下口谕。”
所有人同时规整的站定。
临千初一字一顿的道:“朕身体有些欠安,明日休朝一日,着端王即刻起全力彻查血洗清风观之事,同时命大理寺和刑部全力配合!”
所有人这下心惊了,这样的事,皇帝竟然由她来传口谕。
很快,众人回神,应诺一声,缓缓地退去。
而中书令在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面沉似水走的。
临千初眯了眯眼,目送着众人离去的方向,眸里闪过厉芒:按捺不住是好事,只是如此惨无人道就过了。
“那天……”
“王爷,太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端王的话未完,就听见了姚太妃宫里的平公公的声音。
临千初往他身后看去,那是一棵树,光秃秃的树冠如一把破伞,可想春暖花开之时必定是枝繁叶茂绿荫如盖,树身粗壮,足有百年之龄。
重点是后面藏个人,绝对看不出来 。
想必平公公已经在后面听了一阵子了吧?
燕倾翰了一半的话被打断,很不悦的转头,“何事?”
大腹便便的平公公讨好的嘿嘿一笑,“王爷,太妃她老人家哪里会和老奴啊,您过去看看?昨夜太妃娘娘就身子不适。”
燕倾翰一听母妃昨夜就身体不适,面色一紧,转头对临千初道:“你稍后,我去去就来。”
“端王自便!”
临千初神色淡淡的疏离,任谁也看不出半分不满,或是半分在意。
端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