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久久都没有传来熟悉的沉度,她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白楚,“叔?”
白楚轻叹了一口气,把那清单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有些遗憾的看了看莫星河,“白陈氏,你列举了这么多的清单,我足足看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才看完,那你能列举一些,这些年,我有哪里对不起你吗?”
白楚的话,让白陈氏的心底骤然一沉。
一旁的白明初脸色一黑,当即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猛地站起身来,“外公,您这是何意啊?母亲一心一意为了这个王府,为了这个清单,这三日也是起早贪黑的都没有睡好,你这是??”
白陈氏尴尬的一笑,“叔,您怎么问这个?您是平阳王府的王爷,也是我们母女三个人的救命恩人,对于我们,您只有恩情,从来就没有您说的那些话,我们对您,都是打从心底里净重的。”
坐在末尾端的莫星辰,趁着这个时间,人就已经溜了出去。
白楚冷笑一声,“你也记得,我是你们母女三个人的恩人?十年前,欢儿去世,我太过于悲痛,若不是清澈,我怕是熬不过去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清澈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我怜悯你们孤儿寡母的没有依靠,便把你们接进了王府,把你们当成亲孙子一般的看待,你们说说,有是没有?!”
白楚发了火,猛地一拍手边的桌子,桌子顿时发出碰碰的声响,青了白陈氏的脸,黑了白明初的眼。
嘭!
白陈氏对着白楚,轰然一跪。
“母亲?”白明初皱眉,下意识的开口。
“有。”
“叔,您今日是怎么了?您很少提及这些陈年往事的,是不是有人跟您说什么了?”
“叔,就算是有人在您的耳边嚼舌根子了,您也不能相信啊,我们母女三人在王府那么久,早就已经把王府当做是自己家了,对您绝对是感恩戴德的,您总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白陈氏急了,一脸说了一串的解释。
然而这些,落在白楚的耳朵里,那就是裸的狡辩。
他低嘲一声,“呵,是,你是把王府当成了你的家,你太把王府当成你的家了,可是,你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家人!白陈氏,本王对你们母女三人,足够抵清澈当年照顾我半月有余!”
“利用掌家之权,偷偷的把这王府里面的人全部都换成你的,把本王能用的人全部都调走,若不是老王在我身边已久,你是不是也要带走?然后留给我一个你的眼睛,每日每日的也盯着我???白陈氏,这王府里面的东西,你若是真的贪图,我未必不会给你,可是,你错就错在,对我下毒!”
下毒二字一出,白明初的一张脸,登时沉了个彻底。
这下他也彻底明白了,白楚是什么都知道了。
白陈氏身子一震,诧异的看着白楚,随即快速的掩盖在眼底,“怎么会……叔你说什么呢,什么毒啊……”
白楚讥讽的看着还不承认的白陈氏,一张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白,看的尾端的莫星河担心不已。
白明初一时就变了脸,冷着一张脸去扶在地上跪着的白陈氏,“母亲,不必再藏着掖着了,外公都知道了。”
许是知道已经藏不住了,白陈氏顺着白明初的手缓缓站了起来,一张尖锐刻薄的脸瞬就就看向了莫星河,“是不是你?莫星河,好啊,你原来在这算计我呢?你藏得可真够深的啊!”
莫星河挑眉,看着已经撕破脸皮的两个人,大大方方的点头,“怎么?许你们算计我外公,还不许我算计你们?”
白陈氏冷冷一笑,“呵呵,莫星河,你可真够狠毒的!你说愿意让明溪嫁给景逸王,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算计我们的???”
后者红唇一勾,“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