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万千。
喝了妹夫敬的喜酒后,他便没什么遗憾。
次日。
他收拾好行装,拜别父母时,国公府二老都震惊了。
“祁儿,你,你怎么……”
他本可以瞒着他们,让他们以为,他只是回了西境。
分别总是难免的。
国公夫人哭得泣不成声。
南国不同于西境。
那是在北燕国土之外啊。
临别时,萧熠琰亲自为白祁送行。
浊酒一杯,送君别。
“珍重。”萧熠琰多少有些不舍。
白祁拜别。
“愿吾皇康健长安。”
就这样,白祁走了。
他像是没有任何留恋,来去自由,唯肩负着君王的重托、黎明百姓的福祉。
他走后,珀泱江的案子还在继续。
仅仅过去一个多月。
讣告栏上的悬赏令换了一张又一张。
赏金从十万金,涨到了现在的五十万金。
除此之外,圣上还许诺,只要能够医好皇后,还可加官进爵,世承爵位。
如此诱人的条件,引得无数大夫们跃跃欲试。
运气好,真叫他们给治好了,那就是泼天的富贵。
五十万金啊!
这都相当于一座金山了。
入过宫的大夫,都对皇后娘娘的病状闭口不谈。
那些想要查探皇家秘辛的,个个无功而返。
谁都不知道皇后娘娘究竟患上了什么怪病。
既没有个准确的判断,一时间众纷纭。
“鬼医”江鹤在外那些日子,逍遥自在,偶尔也会想起自己的徒弟。
没成想,再次有徒弟消息时,竟是从当地的悬赏上看到的。
他当即雇了辆马车,让车夫快马加鞭。
这一路上,他都提着心。
到了皇宫,见沐芷兮面色红润,完全没有一点病态,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不是瞎闹吗!老夫提心吊胆一路,你们就给我看这?”
他气呼呼地踢开地上的玩偶。
嫣嫣立马瞪大眼睛,看看江鹤,又看看自己的母后,一脸茫然。
为什么这个白胡子爷爷要踢她的玩偶?
哼!
真讨厌!
江鹤生气归生气,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气也就消了。
得知他们怀疑封四郎,他十分诧异。
“那封四郎的针法,当得起天下第一。
“医术是高明的,至于这人的品行如何,为师也没法打包票。
“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可不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么。”
而后,他话锋一转。
“那封四郎迟迟没有现身,莫非是早有提防?”
沐芷兮正色道,“我们派出去的探子也在寻人。这都一个多月了,依旧是杳无行踪。”
这期间,最难熬的,当属柳如媚。
她宫里宫外来回跑,恨不得将所有姓封的都给抓了。
他们这些人中,只有江鹤和封四郎打过交道。
但两人交情不深,没什么联系。
在找人这事上,江鹤帮不上忙。
但,为防止意外情况发生,江鹤留了下来,直到封四郎落网。
国中政务繁杂,萧熠琰不可能只着眼于此事。
每日,他会询问进展。
身为一国之君,他倒是也想早日抓到那些丧心病狂的人。
只可惜,并非事事都能如愿。
事在人为。
不准,封四郎已经看到悬赏令,正在赶来皇城的路上。
夜间,萧熠琰搂着沐芷兮,轻靠在她身上。
“要不要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