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蛊毒,是我下的。”
这话一出,萧熠琰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双眼轻眯,漆黑的眸中浮现冷厉的光芒,显得危险十足。
“她那时还是个孩子。”萧熠琰的嗓音压抑着怒火,瞳仁深沉,如同蛰伏于深处的火山,只等待爆发的一刻。
花九阙点了点头。
“确实是个孩子。不过,年纪就已经杀人如麻了。就连本殿,也差点死在她手上。”
“既然是你下的蛊……”
花九阙知晓他想什么,提前抢断话头。
“这蛊虽是本殿下的,本殿却并不清楚解蛊的法子。你们既然找到了鬼医,想必他有办法可解。”
萧熠琰扫了眼御书房内的侍卫,冷声命令,“都退下。”
侍卫们迅速退出御书房。
只剩下他们二人时,萧熠琰眸色冷然,质问花九阙。
“你可知,鬼医已经被掳走。”
花九阙的眼中拂过些许诧异之色,似乎真的不知晓此事。
“竟有此事么。本殿还真不知道。”
“为何要来北燕。”萧熠琰沉声追问,语气格外冷漠,且掺杂着犀利的杀意。
“把出使北燕这样的重任交到花九甄身上,本殿不放心。听她用四座城池作为联姻的嫁妆,本殿又如何能够坐得住?”
花九阙这番话得合情合理,不做辩解,也足以令人信服。
萧熠琰对他仍然心存怀疑,再次质问,“如此来,鬼医被掳,与你毫不相干么。”
花九阙打开折扇,轻轻扇动间,鬓边的发丝飘起。
“鬼医于本殿而言,没有什么用处。本殿用不着花那工夫,与燕皇你为敌。”
“若此事与你无关,朕想知道,当年,你为何给兮儿种下蛊。”萧熠琰冷声发问。
提起旧事,花九阙的脸色变得严肃。
“当年,本殿也是遭人胁迫。种蛊时,本殿被蒙着眼睛,并不知晓玉床上的是何人。直到百里挽风临死前催动万蛊王,子蛊觉醒。”
即便花九阙将自己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仍然无法消除萧熠琰对他的怨。
他冷着声儿,语气决绝。
“鬼医曾过,只需一个月,就能将兮儿体内的蛊毒逼出。在这最后关头,鬼医突然失踪,朕宁可错抓,也绝不会放过。”
花九阙觉察到对方的戾气,眼底一片斑驳。
“啪”的一声将扇子收拢,他幽幽地道了句。
“燕皇是打算软禁本殿么。”
萧熠琰骨节分明的手指微曲,冷冷地打量着花九阙。
“花九甄犯的错,总得有个人担责。你既是南国的太子,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没人比你更适合。”
听到“兄长”二字,花九阙嘲讽地笑笑。
紧接着,他眼中浮现一抹凛然。
“北燕想要城池,本殿可以代表南国与你们谈,在某种意义上,本殿与燕皇乃同一阵营,软禁本殿,怕会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
他一副要将城池拱手相让的口气,令人生疑。
萧熠琰的嘴角扬起细微的弧度,冷嗤了声。
“太子叛国,倒真是闻所未闻。”
花九阙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扇坠,眼底一片森冷。
“本殿从来不稀罕什么太子之位。我花了几年时间,让南国再次强大,如今,再亲手将它摧毁,让他们悔恨痛惜、哭天抢地,那才是本殿的目的。毕竟,从高处摔下来,方能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啊……”
着,他绕有深意地看了眼萧熠琰。
“燕皇应该能够理解本殿,你现在还留着太上皇的性命,不也是为了慢慢折磨他么。
“过去的仇怨,我们都没有放下。
“想必,太上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