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
阴郁的声音平缓响起,黑色身影慢悠悠转身。
那狭长狐狸眼灰蒙蒙一片,瞳仁没有焦点。
病态惨白的脸上,眉骨下方那颗鲜红的痣格外引人注目,红的似吸足了血一般。
跟脸上的惨白形成鲜明对比,造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君时瑜修长惨白的手指轻抚笛身,灰白色薄唇轻启,“因何?”
垂首之人脑袋又低了几分,“今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两人坏事。”
声音响起,君时瑜轻抚笛身指尖微顿,灰蒙蒙瞳仁犹如一潭死寂的水,“所以?”
垂首之人浑身都颤,遍体生寒,“属下无能。”
“本是要解决,结果……”他话未完,声音戛然而止。
“啪!”
一阵声音响起,刚才还在话的人已经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君时瑜死寂目光挪开,没有半分停留,灰白色薄唇微张,轻声吐出两个字,“废物。”
他捏着竹笛的手微转,笛子消失在手间。
转身回首,看着跟前参天大树。
春风乍起,吹的盛放的蓝花楹花瓣飘落。
他抬眸伸手,一片蓝花楹落在掌心。
看着掌中娇艳花瓣,君时瑜缓缓握紧双手。
花瓣成泥,他反手扔在地上,踏着蓝花楹花瓣铺成的地,步步远离。
春夏交替的季节,百花盛放。
凌天学堂内独蓝花楹一枝独秀,目光所及之处皆是。
千年时间这些树木已经长成大树。
风沧澜领着安然来到留沧所待的宫殿,第一时间就为其查看。
心翼翼观察手臂,不敢触碰生怕弄疼了安然。
“你这手伤的有些严重,骨裂了。”风沧澜眼底浮现一抹戾气。
刚才还是下手轻了,应当下杀招直接杀了焱昀!
“不过问题不大。”她转声安抚,渡送神力为其疗伤。
安然只觉手腕一股暖流流淌而来,手臂的疼痛逐渐消失。
看着认真治伤的人,安然只觉着似乎在哪里见过,有一种天然的熟悉感。
好像她们本该是认识的。
“我……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心里想着,安然便随心问了出来。
风沧澜收手的动作一顿,撩开眼角看着安然。
四目相对,静谧无声。
半瞬,风沧澜垂眸轻笑,“或许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人。”
“我看着你也有一种莫名熟悉感。”
“好了,你的手没事了。”
风沧澜示意她活动活动,安然明白意思微微动了动,没有痛感才敢有大弧度动作。
完全恢复,安然起身起道谢,“多谢姑……还未询问恩人名字。”
“风沧澜。”风沧澜直言没有隐瞒。
安然点头,“多谢风姑娘搭救。”
“若非姑娘出面,我此时只怕已经被逐出凌天城了。”
话间,安然嘴角溢着一丝苦笑,片刻恢复正常,“只是……姑娘以后莫要随便替人出头了。”
“这次也是运气好,若再遇到……恐怕,姑娘有危险。”
听到安然的叮嘱,风沧澜眼梢含笑,柔声道,“谢谢安然的提醒,但是……你听清我叫什么了吗?”
“你叫风沧……”安然声音戛然而止,陡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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