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分封?”
韩崇听后略显惊疑,陛下这是怎么了?
为何一时一策,一会一个想法?
起初高调求和,作为皇帝却穿布衣,途步行,前往大宁求和,那时是遏制好战之心,极力主张求和。
求和失败,又大肆宣扬元武残暴,其实是为了让城民百姓,满朝文武知道,战败后果惨烈,只能奋起一战,结果搞偏了,反而是把人吓到了,觉得应该继续求和。
这个时候,陛下又极力主战,甚至由此引发了文字狱,还整出了拱卫司那帮疯狗,不知残害了多少人……就连宰相庞师古也因此而甍逝。
后来,陛下似乎有所反省,这股整治之风逐渐减弱,拱卫司盯的也不再是谏言求和之人,而是权贵势要。
你有钱你就有错,使得这帮人都闻风丧胆,私下都有效仿陆正渊之意。
害怕啊!
钱没了也就罢了,别把人整没了。
现在听陛下这个意思又要变了!
韩崇在心里总结了一番,他得出一个结论,陛下被元武帝牵着鼻子走!
这些策令的变化,皆是因元武帝而起!
问题是,这样变化搞的人心惶惶,就算是现在转变,也没人信你啊!
韩崇心想着,便心翼翼道:“如此是不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
朱桢眼中闪烁着光芒,他大声道:“朕明白了,朕己知晓元武帝大肆分封的用意!”
“大宁战争胜利,首接得到大片地域,朝廷要管辖这些地域,就要建立地方府衙,遴选派遣官员,这需要很长时限,当朝廷力有不逮之时,便把这些地封出去,给人给权利,这是最快的方式,让这些藩王或是贵族自己折腾,能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
“你是不是这个理?”
韩崇顺着思绪。
“陛下圣明,元武帝就是这般用意,被封贵族,又有封地,自然是想着尽快把封地发展起来,这是激励之策。”
“没错。”
朱桢笑着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可效仿。”
“当前民生凋敝,朝廷力逮,朕也把地封出去,可给其权利,甚至可给其征兵权利,让他们为国,或许不会上心,若让他们守自己的封地,怕是会拼尽全力!”
朱桢越想越觉得可行。
他觉得自己胜了一筹,因为看穿了关宁的真正用意。
“这分封之策,不适用大宁,倒颇适我梁国啊!”
看着朱桢兴奋的神色,韩崇却内心存疑。
而今梁国衰败,地方糜烂,一穷二白,谁愿意去接那个烂摊子,更不用,还有可能面临巨大危险……
不过唯今之计,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也尚无不可。
韩崇又问道:“授封也需要义捐吗?”
“自然是需要的。”
朱桢开口道:“朕封授爵位封地,怎能白封?”
韩崇神情微怔。
这转变也太大了一些,有之前的先例,人们都被整怕了,真的会义捐吗?
像是知道韩崇的想法,朱桢开口道:“朕知道拱卫司是做了一些事情,使得人心惶惶,朕会安稳人心的。”
“陛下圣明!”
韩崇知道,红极一时的重臣王圆要被处死了……
实际上,他就是陛下的一把刀,等用完了,也就没用了!
想想也真是悲哀,不过这也表明陛下是真的己经恢复如常了……
这或许就是宰相庞师古甍逝的意义。
“陛下,王大人求见!”
这时,有太监进来禀报。
朱桢曾给了王圆特权,若有求见随时禀报。
“让他进来吧。”
韩崇忙着道:“陛下,那臣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