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敲门砖,投靠大顺?”
死寂。
丙火日,天气燥热,房间内置放大顺冰台,冒涌冷雾。鄂启瑞小腹生凉,他从未觉得那出风口冒出的冷雾如此的冰冷刺骨!
寒毛倒竖,鸡皮疙瘩层层爆起。
鄂启瑞眼前发黑,抬手拍下,整张桌面连带书信爆为齑粉,纷纷扬扬,堆落地面成三角,消灭证据,他环顾质问:
“谁?谁在说话?窥伺南疆忠臣,此乃重罪!不想活了吗?”
“遇到事情不要慌,本王要想揭发你,不会现在出来,更不会让你有机会销毁证据,你说是不是,骨煞鄂启瑞。”
本王?
谁敢自称本王?
鄂启瑞双脚岔开,操纵蛊虫分布角落,大脑飞速运转。
“滴答。”
一滴凉水砸落地面砖石,开出一朵小白花,鄂启瑞目光一怔,瞳孔上转,震惊发现天花板上竟凝结有一面水镜!
什么时候?
在他房间内做手脚,光明正大的偷窥,居然没有任何迹象?
后退半步,强烈的杀机自鄂启瑞眸中迸发,他心里清楚。
看到了。
全看到了!
“哗啦哗啦。”
水声连绵,水镜波动,中央的水滴不断滴落,连点成线,变化一条水流,自地面上成长,凝聚成一个“小水人”。
“小水人”四肢健全,抬手抬脚,仿佛在适应自己的身躯。
它拖拉一条水渍,蜗牛一样旁若无人地行走,踩着砖石凸起,跳跃到窗台之上。
阳光透过窗纸,蒙蒙照下,阴影交错,清晰显出它的五官。
鄂启瑞目光一怔。
“看你表情,应该不用我多作介绍,你对我的样子很熟悉。”小人翘个二郎腿,坐在窗台上,“没错,就是我。”
瞳孔放大,呼吸急促。
鄂启瑞绝不可能忘记这张脸,一个堪称创造奇迹的男人,从出生到现今的三十年里,创造无数传说。
梁渠!
淮王!
但是……
从大顺南直隶到南疆虫谷,中间几十万里,对方怎么可能“站在”面前和自己对话?
是别人伪装,还是……
“骨煞大人,是有什么事情吗?”门外侍从觉察响声,关切问询。
“滚!”
“抱,抱歉,打扰了大人。”
盘子落到地上,叮当作响。
侍从四肢并用,仓皇逃跑。
没了外人,鄂启瑞眯眼,正视“水人”:“平阳和虫谷相隔数十万里,你说是就是,我凭什么相信,有什么证据?”
“除了向我老婆证明我爱她,我从不向任何人证明。”水人摊手。
“酷!”窗外小蜃龙称赞,“老大放心,回去我会当做故事,讲给娥英姐听的。”
“就你聪明。”
“不敢不敢,只是比阿肥和刺猬它们强出一线啦。”
安安静静。
灰尘浮动。
鄂启瑞的思绪碰撞浮动,天人交战,目视水人控水,化一张水膜包裹房间,隔绝声响,没有阻止。
他害怕,害怕是某种试探,可自己写的信已经被对方看见。
杀水人?有用吗?
根本不会威胁到对方本体。
水人的波光倒映上砖石:“你没有选择,只能选择相信我是,对吗?南疆臻象高手中,谁有能力悄无声息的靠近你?如果是夭龙大觋,见到那封信就已经足够,一定需要证据吗?”
鄂启瑞没有承认自己写信:“既是淮王,怎会出现在这?”
“来看看南疆有没有闲置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