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爸爸……这么多年的夫妻,虽然你爸爸他总是很忙,但是、他依然是我心里最好的丈夫。他不管去哪一个城市演出,都会给我寄一张明星片,写那种酸的掉牙的诗。”
到这,梁慧琴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光芒,明明在笑,却让人觉得悲伤无比,“很难想象吧,你爸爸那样一个人,居然会做这种事。可是年轻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在你们眼里,他是个稳重的好父亲,可是在我眼里,他仍然是那个,会在我家楼下,举着花对我挥手的年轻男孩。”
明明梁慧琴的语调平静而温馨,可是简欢就是抑制不住眼眶的酸楚,眼泪一颗又一颗的往下掉。
梁慧琴哽咽道,“我知道,你从前不是怕妈妈难过,妈妈不怪你。但是如果我昨天真的咽气了,我连你爸爸究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死了都闭不上眼。”
“囡囡,告诉妈妈吧,你爸爸疼了我一辈子,我不能连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简欢红着眼睛点头,“好,我告诉您。这件事的起因是,宫灵……”
接着,简欢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梁慧琴。
从爸爸是怎么被宫灵迷惑,到爸爸被她设计,成了她的工具,一件一件都了出来。
梁慧琴听到爸爸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承受着怎样的折磨,捂着嘴巴流泪。
得知爸爸原本是想要带着他们一家人离开,却因为娄枭的上门,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梁慧琴再也控制不住,伏在被子上痛哭。
“亚德,你怎么这么狠心啊,怎么连一句话都没留给我就这样去了……你要我怎么活啊……”
简欢见梁慧琴情绪激动,忍着眼泪安慰,“爸爸当时跳楼很仓促,不然他一定会跟您好好告别的。”
“不!他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他连出门都会给我留个字条,这样的生死大事,他不可能什么都不,我不相信!他一定给我留了话,一定留了!”
一向温柔的妈妈在这件事上格外的偏执,简欢不知道该怎么劝妈妈,只能一遍一遍的宽慰,同时心里也涌现酸楚。
这件事从某种意义上再次证明了,爸爸跳楼这个决定有多么的突然。突然到,他甚至没有给自己相守多年的妻子留下只言片语。
简欢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爸爸的死,真的是娄枭导致的。
门外。
司尔文拿着药站在门口,听着妈妈悲切的声音,眼神挣扎。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推门的手抬了又放。
良久。
他还是推开了门,神色如常,“药拿回来了。”
……
梁慧琴痛哭了一场,消耗了为数不多的体力,很快就昏睡过去。
手术完不能马上喝水,简欢用棉签沾了水,帮她润了润嘴唇。
转头看向在铺陪护床的司尔文,“哥,时间不早了,你去接蓓蓓回家吧,今天我留在这。”
“你明天还有排练,还是我在这吧,你回去陪蓓蓓,顺便给妈妈带点日用品过来。妈妈总我准备的东西不合她心意,你去妈妈也放心。”
简欢想想有些女士换洗的东西让司尔文准备也不合适,就点了头。
出去的时候,简欢看了看表,已经快七点了,蓓蓓那边六点半就下课了,她得赶紧过去。
快步走出医院,迎面撞见了娄枭的车。
车窗是开着,因此她能看到驾驶座上娄枭隐在暗影中的侧脸。
他在暗光中看向她,“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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