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有很多钱似的。
好吧,就算他真的有很多钱,可这些钱都是他的啊!
凭什么平白无故的拿出来,去给南院的农民和北院的牧民?
再说了自从耶律乙辛之乱后,他已经辛苦了好几年了。
现在,终于拿着南朝的钱,摆平了北院部诸王贵族,也安抚了奚王们,就连女直也都要来朝贡。
这大辽终于出现了中兴的兆头。
这些大臣非但不体谅他,不称颂他的丰功伟绩。
反而在这些大喜的日子,天天来烦他。
一见面,不是诉说北院各部牧民的穷困,就是大说南院汉地百姓的艰苦。
明明大辽中兴在即,国势日盛。
这些家伙却偏偏在他面前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搞得好像大辽国势非但没有振兴,好像还日渐衰落了一般。
让耶律洪基真的很没有面子。
于是索性躲到了这瑶池内苑,讨个清静,不料这些人不依不饶,都追到了内苑来了。
叹了口气,耶律洪基问道:“诸位髃臣,还是为了劝朕拨内帑的事情来见朕?”
杨兴恭身答道:“回禀陛下,相公们言,乃是为了使南朝使耶律琚等日前所奏之事,来见陛下。”
“哦?”耶律洪基眯起眼睛,仔细想了想,终于想了起来,耶律琚前些时日确实从南朝发回了上奏,说是什么在南朝看到了一种只要三四十钱一饼的茶叶,真可谓是物美价廉!
所以耶律琚请求,从宋辽交子额度里,划拨个二十万或者三十万贯,用于采购那些茶饼。
对此,耶律洪基表示:凭什么拿朕的钱,去买那些百姓吃的茶饼?
真当朕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此事,外廷大臣是如何知晓的?”耶律洪基不快的问道。
杨兴低着头,不敢说话。
耶律洪基见着,也是揉了揉太阳穴,最后无奈的说道:“让诸位相公来此见朕吧。”
终究都是宰执!
哪怕他不喜欢其中的一些人,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以礼相待。
“诺!”
群臣很快就被带到了耶律洪基面前。
宰相梁颖,率着群臣,规规矩矩的拜了两拜:“臣等恭问陛下圣躬万福。”
“朕万福!”耶律洪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假作不知的问道:“诸位爱卿,今日何故联袂入宫见朕?”
梁颖拜道:“臣闻使南朝耶律琚前日上奏云:自南朝见有茶饼,一饼不过三四十钱,乞陛下拨交子以购;未知可有此事?”
耶律洪基点头道:“确有此事。”
梁颖当即上前,顿首匍匐:“臣乞陛下,可耶律琚之请,着其自南朝购其茶饼,以此茶饼为本,以赈天下灾民。”
其他大臣纷纷拜道:“臣等乞陛下,可耶律琚之请。”
耶律洪基听着,只能勉力维持着笑容,装作一副礼贤下士,愿听劝谏的模样。
他的演技,算是辽国历代皇帝里最好的一个了。
无论是耶律重元,还是耶律乙辛,都曾被他的伪装所迷惑。
此刻,耶律洪基叹息一声,问道:“敢问诸位髃臣,这南朝茶饼,何时能赈灾了?”
梁颖拜道:“启奏陛下,臣等所言,乃是以南朝之茶饼为本,以其市与阻卜、女直、高丽等,换来牲畜、粮食、布帛,以济天下。”
耶律洪基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
赚钱的事情,他最喜欢了!
于是立刻问道:“卿且试言之。”
梁颖于是就将自己的想法,对耶律洪基和盘托出。
效仿南朝的入中法和籴法。
以从南朝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