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摆设与当年没有变化。
显然是,一直有人在打扫。
沈雁此时就坐在里面,起身问:“无崖,怎样了?”
摇摇头,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沈无崖与叶轻舞,没那么容易摒弃前嫌。
沈雁无奈道:“无崖,自从你入狱后,爷爷嘴上没提过,但每到夜里都会来你这里坐上一会,经常要我过来打扫干净。”
又指了指沙发:“你看这沙发,被爷爷坐着都变了颜色。”
沈无崖看向木制的沙发,扶手处,还有被烟蒂烫过的痕迹,仿佛又看到爷爷坐在上面,抽着烟,眼里明明是慈爱,却一脸严厉。
“无崖,男儿当自强,将来你要撑起沈家的一片天。”
“爷爷,您不是常,天塌下来有您顶着?”
“傻孩子,爷爷终究会老去,人终究难逃一死,未来是你的。”
“爷爷不会老的,您人这么好,老天爷一定不舍得收了您。”
终究还是抵不过命运,爷爷走了,但爷爷却不是老天爷收去的......
沈无崖,轻轻地坐在沙发上,眼里却满是杀机。
良久,沈无崖回过神来,看向沈雁问:“姐,你这几年过的好吗?姐夫对你怎样,可笑我连你的婚礼都没法参加。”
沈雁曾在信中过,她于三年前结婚了,夫家与沈家,门当户对,姐夫人不错,没有公子哥的脾气,对她也很好。
“挺,挺好的。”沈雁低下头,轻轻地道。
沈无崖是何等人物,一眼就看穿沈雁言不由衷,突然,他注意到沈雁脖子的根处,有一条浅浅的伤痕:“姐,你的脖子怎么了?”
沈雁连忙把衣服往上拉,笑道:“没什么啊,哪有什么?”
起身,沈无崖死死地盯着沈雁,才发现她脖子上,手上,甚至脚上都有结疤后脱落的痕迹,单薄的白衬衣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血痕。
沈无崖心口炸开,低声问:“姐,告诉我,是谁打你?”
沈雁脸上,一片慌乱:“没,没有人打我啊。”
沈无崖怎会看不出沈雁在掩示,这世界上,有三个人是他不能触碰的逆鳞。
爷爷,叶轻舞,还有姐姐沈雁。
拳头握起,沈无崖冲上去,扯住沈雁的领子,重重扯开一个口子,雪白的肩膀上,立刻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一条条如红色蜈蚣,爬在上面。
沈无崖呆住,滔天的杀机灌满双眼......
“沈,无,崖!”
徒然,身后传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豁然回头,只见叶轻舞竟然站在门口,她目睹了刚刚沈无崖撕开沈雁衣服的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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