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八九年,当自己剑境够格之后,也就慢慢理解这朝夕相伴的深奥秘传。”屈忻道,“正如‘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若剑道有成之后才取一门意剑来练,一两年是迈不进门槛的。”
精准地过了一刻钟,少年睁开了眼,已是一双明亮安静的眸子。
“唔”李缥青微恍,又犹豫一下道,“我觉得还是把真气拉到同一水平再比才公平。”
裴液依然望着玉剑台上,微微一笑:“那不是才乱吗,现在大家坐一起讲规矩多好,您瞧仙人台里不是也好多大侠吗?您走路上遇见土匪,带侠牒的人肯定帮您。”
管千颜把目光看向李缥青,实际上她有些好奇这位少女,在刚刚的交谈里,她仿佛对裴液很了解,但又总是刻意保持着距离。
她和屈忻李缥青二人正在一排。
剑场上的老人同样对这种情况保持了沉默,似乎视而不见,向宗渊则深深执了个剑礼,后退离开了剑场。
在龙颔摘明珠和睡龙惊寤之后,这位奋意进取的年轻天才.竟然用出了第三式。
落英山背上至今种着数十亩桃花之林,传说落英山的祖师正是于此悟得此剑,彼时阳春三月,拔剑之时,九百七十二株桃树如入秋冬,桃花一刻落尽。
如果少陇江湖也有一个顶头上司,那么正是面前这位挺拔清矍的老人。
一股不可置信的怒意令苏行可完全僵住,他几乎忘了反抗,也忘了阻拦。
“吃斤甜糕?”
裴液翻过最后一页,再往后已是一片空白了。
一个陌生的少年。
场上一时安静.因为每个人都想到了为什么。
如此纯粹清寒的一剑携着无边桃林逼来,几有无处可逃之感,隋再华看着自己身体覆霜、剑刃生裂,直到这剑意升至巅峰,他剑尖轻轻挑起一枚桃花,将之重新安在了树上。
“有可能。”黑猫冷静道,“但你死了我不一定会死。”
所有人明白了何为天公赐羽,崔子介用这门剑强硬地击败了苏行可——这位少年至此才沉沉抿下了嘴角,回到剑台后沉默盘坐着,任谁都看得出他心中酝酿的火意。
“.”
直到隋再华轻轻敲了敲桌子。
即便天山这样大派的真传入职仙人台,也往往要先挂一年的雀字牌,因为办案和搏斗是两码事。
四年前人们说北崆峒南落英,将姬卓吾和向宗渊相提并论,后来姬卓吾消去声息,顶上来的就一直是羽泉山崔子介。
“向宗渊剑意纯深,得《凋花》真意十之七八;剑招稳博,微瑕无碍。”隋再华还剑归鞘,淡声道,“我意其天赋上上,进境亦佳,诸君可有补遗?”
如今终于是这一刻了。
是了,向宗渊虽然打了两场,和崔子介那场也足够认真激烈,但一个人的极限,往往是在输的战斗中才体现出来。
纵然气氛已经热烈起来,这里仍是庄严的场所:身居重位的青紫,名望过人的修册耆老,七十二位剑者,以及各名门大派的长辈天才。
《入渊册》·龙颔摘明珠
正如屈忻所言,他从小在落英山长大,是用了二十年来将养这道剑意,他在这个年纪就长成了枯枫的样子,本是与意剑伴生的证明。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这样一位大人亲自演剑实在罕见,以致令人有些忐忑自己是俯视的视角。
因为一个不曾露面的人是不可能承得起赞誉和质疑的,也永远不可能令人心服——你是什么样的人?凭什么如此拿下剑册第一?凭什么创造那些奇迹?又凭什么承位少羽,监察江湖?.
而所有一切的质疑,终可归为同一句话。
两天来,人们已听过无数遍那少年英雄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