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而池龙云带着伤坐在他旁边,低头抚剑。另一边,左生依然沉默地翻着手中剑册,仿佛和世界隔绝。
名字一个个报过去,熟悉的越来越多了,留鹤台上的剑才们开始聊这些名字的剑术、天赋、印象,越来越认真.直到唱名进行到前三十。
仿佛过了某一条无形的线,那些认真忽然开始化作了锐利。
那些名字离他们越来越近,话语反而开始稀疏了,他们开始安静听着。
“二十七,张令问。长剑离鞘云离月,二十二,七生,议成:庶可。”
“二十五,王金红。持剑如虎齿,驭剑如虎心,二十一,八生,议成:庶可。”
直到来到前二十。
语声不知是从谁那里结束,而每个人手上的动作也开始次第停下,戚梦臣向宗渊放下茶杯,苏行可也停止了咀嚼,阎秉剑把酒壶蹲在腿上,连左生都低眸合上了剑册。
很快第一个人的名次就此落定:“十九,曲赢。剑明心韧,前路平直,二十,七生,议成:庶可。” 女子低了下头,沉默地握紧了剑柄。 这是和她目标并不相称的名次,但过去二十年里,她已无数次地知道自己无法更改被天公判定的剑赋,在“七三”的标准下,她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没有人说话,阎秉剑和池龙云也一言不发,因为很快,第二个熟悉的名字就已到来了。 “十六,宋之书。情极则伤,剑极则立,十九,八生,议成:庶可。” 继而是“十三,白斐”、“十一,池龙云”.直到到了第八的时候,这份金册终于来到了它的末尾。 或者说它的顶端。 不止留鹤台里的气氛凝定到了极致,在置剑楼下的人海中,翘首以望的情绪也到了顶峰。 这是两个月来发生在无数地方的无数争论,那几个人所共知的名字,那些在不同的江湖传奇里留声的剑者.究竟谁比谁更高一些? 向宗渊、崔子介、阎秉剑、南观奴、戚梦臣、左生、苏行可,这几个名字究竟会如何排列? 向宗渊和崔子介,一者说底蕴厚,一者说天赋高,那么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剑道第一,明天玉剑台上,谁要向谁挑战? 南观奴和戚梦臣两位久负盛名的仙子,她们年龄相仿、背景相似、容貌气质也同样卓然那么在高下分明的剑道上,究竟谁更胜一筹呢? 乃至行事豪放、漫赢得无数江湖人好感的阎秉剑,据说从未全力出手的左生,以及刚刚众目睽睽之下,刚满十八便三招击破池龙云的明珠少年。 谁又比谁更强? 而于四家剑门来说,从这里开始的每一份高下都至关重要。 只是下一条出现的唱名令每个人都有些猝不及防。 “第八,戚梦臣。剑外用剑,珠中守珠,二十三岁,八生,议行:小疑。” 戚梦臣微微怔住,持杯的手顿在空中,而这不是她独有的反应,留鹤台上乃至置剑楼下,都出现了一霎的安静。 而下一条已经报出:“第七,南观奴,南望惊落羽,花中抱剑眠。二十三岁,八生,议行:小疑。” 置剑楼下南观奴的拥趸已响起欢呼,另一方则指着罕少出现的“小疑”不放,很显然,修册会的口气越不坚定,明后两日玉剑台上的变动就会越剧烈。 但对留鹤台上以及台外更多的明眼人来说,这两条唱名都来得有些超出预料,而这种“意外”还在继续,那清朗的声音继续唱了下去。 “第六,阎秉剑.” “第五,左生” 两个人的唱名同样以“小疑”分出了高下,而就是在这时才有越来越多的人察觉到不对。 这是这份金册顶端中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