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伫立在峰顶,冷凉的晨风掀拂着额发和衣襟,血在一点点干涸为印子。
“.裴液。”黑猫忽然轻声叫道。
“.你胜不过他的。”黑猫沉默一下,才轻声道,“我已见了他三次我感觉很不好。”
不必任何前缀的修饰,三十年前就已作为顶尖的谒阙来到少陇,将瞿烛这样的绝世天才揽于麾下,他的名姓,比鹤榜更加古老。
如今它也确实在欢死楼的掌控里。
它们以一均匀而美的律动缓缓绕山而转,前面的剑器开始聚合,新抵达的剑器不停地加入进去,渐渐的,一个庞然的形状开始显现了出来,环绕着石台上那道身影而转。
山腹之中,忽然响起一声古老的、悠长的叹息。
心脏被什么一攥,裴液嗓子哑住。
他们已经不是第一天相处了,互不信任的一意孤行早已过去,少年早就记得,黑猫总是能在他冲动时冷静地指出正确的方向。
这张戏面的形制与瞿烛脸上的一模一样,只是两色完全颠倒,暗金缀紫,像是叛逆怪异的君主。
“.”
他在这张戏面面前显得太年轻、也太弱小了。
但看着这双清透的褐瞳,它确实已讲不出拒绝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