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溧阳被带到了另一处营帐之中,营帐里准备了热水但是空无一人,马岱看了赵溧阳一眼,笑着对赵溧阳道:“此次行程我们大王未曾带女婢在身边,委屈公主了。”
赵溧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她知道这个马岱只是在和自己客气,并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委屈了,她若敢恃宠而骄的话,接下来可能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呢,于是她摇头低声道:“我已经习惯做事亲力亲为了,这样反而自在,多谢马大人。”
马岱深深地看了赵溧阳一眼,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赵溧阳,笑道:“我们大王不喜欢不解风情的女子,公主若是想要得到我们大王的青睐还是得做一些功课,若是你准备好了,随时来找我。”
赵溧阳应了一声,马岱满意的退了出去。
马岱退出去之后,赵溧阳翻开册子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她的脸颊就变得绯红,她连忙把册子合上,片刻之后她又打开...
她今后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她的命运掌握在这本册子上了。
她拿着册子走到浴桶旁边,看到浴桶旁边准备的衣衫,她眉头微蹙,男人的衣服...
这一夜赵溧阳睡得不是很安稳,她害怕夜半三更那个拓跋苍会过来这边,但是直到天亮她都没有看到人,后来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拓跋苍已经不在营地了,赵溧阳去了他的营帐却没看到人,从自己营帐中出来的马岱看到赵溧阳站在拓跋苍的营帐前,他笑着走过来,“我给公主准备了羊奶,公主可以喝点。”
赵溧阳福身道谢,马岱并没有让开,而是笑着看赵溧阳给自己行礼,等她站起来之后再道:“康元使臣来营地迎接大王,大王带着我们西凉的使臣一同随着康元的使臣进京城了,想来这来两日是不会回来了,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我们将会住在这里,公主不必这么拘谨。”
赵溧阳听到这话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伤心,那个西凉王昨晚对她表现出有点兴的样子,但是却没有进她的营帐,今日更是直接抛下她入京了,他若在京城里看上赵芷颐了怎么办?
若是赵芷颐成了皇后,那她以后还怎么有机会给自己报仇?
此时拓跋苍已经随着康元朝的使臣进了京城的城门,看到繁华的街景,骑着马的拓跋苍笑着道:“比起我们西凉,康元朝的确繁荣许多。”
“都是我们陛下治国有方。”康元的使臣笑道。
拓跋苍笑了一声没有接话,驱马继续前行。
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之后众人终于到了御街,使臣迎着拓跋苍下马,拓跋苍眉头紧蹙,他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下了马的使臣,笑道:“不能将马匹骑进御街,应该是对你们康元朝臣子的要求吧,难道孤这个西凉王也要遵循你们康元的规矩?”
使臣有些为难的看了拓跋苍一眼,笑道:“没有特允就将马匹骑进御街,那是对皇上的不敬...”
“你们康元皇帝好像也对孤不是很敬重啊。”拓跋苍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宫门,沉声道:“孤诚意满满的带着礼物来给贵国皇后贺寿,你们皇帝却不出门迎接,这岂不是看不上孤这西凉王?”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乎,西凉王远道而来,朕怎么能不开心,怎么能不出来迎接?”宫门忽然被人打开,皇帝带着一众臣子站在门内看着坐在马背上的西凉王和西凉使臣。
西凉王看着穿着龙袍站在最前端的皇帝,他眉头微挑,翻身下马朝着御街上走,一边走一边扬声道:“孤不请自来,还以为康元皇帝生气了。”
“哈哈,西凉王很爱笑,你能亲自来为皇后贺寿,就可以体现你对康元的敬意,朕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皇帝站在那里没有挪动脚步半步,等着西凉王亲自从御街上走过来。
等西凉王走到宫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