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出发了!
敏先生和黑狼队留下,但顽固带走。
暗疾和辛夷也要带走,他们俩离不了总司。
锦书早就过了,不许诸位王妃相送,就连冷箐箐都不可以送。
所以,他们出发的时候,冷箐箐只能牵着儿子在门口目送车队离开。
那一刻,许多往事涌上心头,从她嫁进蜀王府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她知道,如果不是锦书,她和儿子早就死了。
她泪水滑落,没有哭出声。
云靳风站在一旁也目送了车队的离开,他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甚至这是违反人性的,人性就是自私,把妻儿带去那个混乱危险的边镇,为什么啊?就为民望?
似乎也不可能,他是真犯不着这样。
他有些失魂落魄,看向一旁的冷箐箐,见她早已泪流满面,他心头忽然地升起一股燥怒,“哭什么哭?哭丧吗?你赢了,要不要我跪下给你认错啊?”
冷箐箐擦干眼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牵着儿子的手转身进了府。
云靳风追过去,拉住她的手臂,“清楚,今日清楚,你一直这么远着我,是打算一辈子也这样骂?”
冷箐箐弯腰,轻声对世子:“你先进去,娘和你父亲句话。”
完,招手让人把世子带走。
世子有些不安,回头看了好几次,冷箐箐都给他温暖的笑容,安抚他。
世子看到娘亲的笑容,心里的不安才放下。
知道儿子看不见了,冷箐箐才收敛笑容,看着云靳风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淡,“是,这辈子我便和你这样耗下去,当然,你可以休了我,但你凭什么呢?”
这是他一直最害怕的答案,因此从不敢问,但今天他问了,这个答案是他承受不起的。
他眼神冰冷且绝望,咬牙切齿,“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不能休了你?休了你,你一无所有,你连娘家都回不去,你只能沦为乞丐。”
冷箐箐走近他,贴在他的耳边,声音很轻,却冷若寒冰,“休我?七出之条,我犯了哪一条?不和你同床共枕?不对你温柔体贴?这在七出之条之列吗?不妨请宗人府的襄王殿下过来道道,我生子之后,身体不好,不能侍奉王爷,但我为你找了三位妾侍,如果你需要,我还可以继续给你找,找到你满意为止,但我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动我正妃之位。”
完,她退后一步,眸光依旧冷若寒冰。
云靳风狂怒,想一巴掌呼过去,但是手举起来,看到她倔强冷傲的脸,那巴掌却也打不下去。
他忽然很悲哀的发现,无故打正妻,也是要被申饬的。
他不想让任何人关注他,他不想成为皇室的焦点,那样不堪的焦点,那是笑话。
他连愤怒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王爷!”冷箐箐福身,恢复平淡若素的神色,“往后,你我相敬如宾,定能成为京中佳话,也能给世子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但如果你要撕破脸,我也不怕你。”
“为什么?”他阴鸷地看着她,“就为一个落锦书?”
“你能问出问什么,证明你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对我所做的一切有错,我同你无话可。”冷箐箐心凉如冰,“当然,你也有可能知道,只是你不愿意面对自己的错误。”
完,她转身离去。
她心里其实并不好受,并不痛快,因为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可生了这孩子,她走不出去了,她不会把孩子留给他,上天真是对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要,这么多位王妃里,她最羡慕谁,羡慕的就是宁王妃婶婶易翠云。
如今她一人掌着宁王府,没有婆母需要侍奉,没有夫婿需要伺候照顾,不需要看人脸色,手头上也有钱,她可以过自己最想过的日子。
至于皇叔和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