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的事,萧王府很快就知道了。
敏先生消息灵通,因为宫里头有人。
锦书虽然知道皇后回宫,一定会做些什么,但没想到如此的雷厉风行。
真不愧是明三爷啊,出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满姑姑在为她准备明日入宫请安的礼服。
如今天气暖和了许多,斗篷披风狐裘是不必再穿了,一袭月白云纹宫裙,搭配上湘妃色绸缎夹棉褙子便足矣。
不必高调,贤贵太妃回宫了,皇后也回宫了,明日必定热闹,王妃只需要静静地看热闹便可。
“王妃,明日叫紫衣陪您进宫去吧。”满姑姑收拾好了之后,便过来。
“行!”锦书点头,瞧了紫衣一眼,“你挑一身低调素净些的。”
紫衣道:“属下基本都是紫色的衣裳,没办法低调。”
也有不是紫色的,但基本都是便服,入宫穿得那样随意也不好。
锦书笑着道:“问满姑姑借一身吧。”
紫卫队基本都是紫色的,问紫卫队的人借也不合适。
“满姑姑的可老气了。”紫衣笑着嫌弃。
满姑姑瞪了她一眼,“你嫌我的老气,那就借樊妈妈的。”
紫衣耷脸,“樊妈妈的不是灰色的便是石青色的,且都是松鹤图案,更是老气的。”
锦书对樊妈妈道:“紫衣总是陪伴我出入,叫裁缝多给她做几身衣裳,要几个不同颜色的。”
“在国公府的时候她便做了几身的,当时就劝过她莫要做紫色的,她非得要做。”
满姑姑着,又笑了笑,“紫衣要做衣裳,敏先生又要话了。”
樊妈妈拧眉呸了一声,“问那气鬼作甚?王府内事是我在管,且咱府中多少布料绸缎还没用呢?绣娘是现成的,不必叫外头的裁缝来。”
满姑姑道:“他心疼的,可不就是府中的布料绸缎么?”
“他敢心疼,我扒了他的皮。”
完,重重地把茶壶放在茶几上,气呼呼地出去了。
锦书都吓了一跳,忙问满姑姑,“怎么了?他们吵架了么?”
满姑姑把茶壶放回红泥炉上,道:“两人都怄气几日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我只听到什么三文钱,问樊妈妈,樊妈妈生气地都不值得提,便也没,我也不好追问了。”
锦书道:“为三文钱?三文钱有什么好吵的?”
敏先生虽然气,但是没气到这个地步啊。
周元听到三文钱,想起了什么,道:“哦,我知道了,莫非是因为殿下和王妃大婚的时候,外头办的流水席,敏先生要收三文钱,樊妈妈不同意便吵起来了?”
“还有这事?”锦书满目疑惑,“但就算是,也过了那么多日,为什么现在才吵起来呢?”
紫衣在一旁道:“会不会是因为压岁钱呢?”
“压岁钱?”
紫衣:“敏先生叫樊妈妈派压岁钱是三文钱一人的,但是樊妈妈叫我带人绞了好多碎银,每个人都称了三两作为压岁钱。”
她着,想起了敏先生曾问过她过年的时候,樊妈妈给多少压岁钱,她还谎称是三文,因为樊妈妈千叮万嘱,若敏先生问起的话,就三文。
三文钱和三两银子的差别,可真是大了。
三两银子兑换成铜板,三千个铜板,能派所有人了。
所以就是敏先生只有三两银子压岁钱的预算,结果,樊妈妈给了每个人三两,怪不得是要吵起来的。
紫衣问道:“王妃,要两边劝劝么?”
锦书摇头,“不必,他们合作多年,有自己的相处模式,而且,敏先生很快会认输,哄回樊妈妈的。”
合作的时候产生火花那是再常见不过的事,聪明且惜命的上司是不会去凡事干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