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把陈岩漳编制问题搅进来，穿了并不想息事宁人，意在无理取闹。」肖冬道。

「刚才我明确过，陈大爷猝死事件应该围绕赔偿来谈，」方晟道，「眼下编制怎么敢松口？特殊情况太多了，你也特殊他也特殊最终没法控制名额。」

「最终目的要达到个别人——不，相当数量的人乱中取栗混入公务员队伍，同时也大幅减轻集团负担，把包袱甩给财政。」

夜色中方晟目光深遂明亮，静静走了段路道：「依我看，最终目的是继续实质性控制固建区，保持集团的绝对影响力以维护其长远利益。」

肖冬震惊，道：「这这这……这可是螳臂当车的逆潮流行径啊，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可在中原地区就有人有这种自信。」

琢磨了会儿，肖冬道：「固建重工还没正式启动改制进程，人事权在申委，可以出重手把领导班子都换掉！」

「从去年宣布改制起人事全面冻结，京都和省里都倾向于原班子自然过渡以免发生大的震荡，更容易影响企业正常生产经营，」方晟幽幽道，「而且固建重工虽然是省属国企，董事长和总经理却是中管干部，省里动不了，京都……嘿嘿嘿，陈峻铭‘京都那边很有底气啊。」

怔忡片刻，肖冬道：「方书计，我终于感受到形势的严峻程度，回想当年顺坝，对手也就窝里横，暗黑势力到了清树都不灵光。如今可真是上天入地、海陆空三军啊！」

霓虹灯闪烁下方晟的脸忽明忽暗，微微笑道：「有这句话明你开始融入渚泉，的确，越往上走面临的困难级别越高，远不是顺坝那会儿打打杀杀，动用飞机大炮就能解决的，而是……无所不在、漫天遍地的网络，牵一发而动全身。咱们要有耐心地、细致入微地拆解矛盾、找准症结，以拆除定时炸弹般的谨慎排除障碍，对症下药。」

「是的，方书计。」肖冬应道。

不知不觉走了一个多时，肖冬选了个看起来还算干净清爽的拉面店，连同鱼婷、老吴吴等分三张桌坐下，没多会儿帅气阳光的店老板便将面条端过来，鱼婷那碗还特意多了朵萝卜花。

方晟瞥了一眼，打道：「老板也给我来朵花，钱。」

店老板是个年轻帅伙子，脸一红连忙解释道：「煮面时随手雕的，不收费不收费，要不给几位每人来一朵？」

「不要麻烦，开玩笑的，」方晟边吃边问，「店生意怎么样？」

「还过得去吧，勉强糊口。」

「开几年了？」

「今年是第三年，」店老板道，「刚开始磕磕撞撞边摸索边改进从去年才开始赚钱，不过春节前后固建区有点……唉，不提了，日子会好起来的。」

见他谈吐得体，肖冬微微好奇，问道：「老板以前干什么？」

「大学毕业后在家呆了两年，后来凑钱开了这家店。」

「哪个大学？」方晟和肖冬同时问。

「京都交通工程技术学院。」

肖冬暗忖原来是本二难怪找不着工作，淡淡道：「专业应该跟固建重工沾点边。」

方晟在百铁三年却知招生这块有个特殊情况，遂问：「它在原山按本一批次吧？」

「是啊，京都本二、原山本一，线上六七分才提档呢。」店老板道。

「没想办法留到京都，或者沿海一带相关专业的单位？」肖冬问。

店老板的模样是不愿多谈，笑笑「不容易啊」就拿着抹布转身，这打扮新潮、染着怪异色彩头皮的三男两女大大咧咧闯进来，之所以「闯」，因为他们脸上写满了挑衅与不屑，进店后看什么都不顺眼，连续踢飞好几张椅子，还顺手扔掉个筷筒。

拉面店只有六张桌子，本来方晟和肖冬、老吴吴坐在左侧，鱼婷独自坐在右侧。见人多了鱼婷端着碗让到左侧，意思是把右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