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契布曼大哥故作迷惑地眨眨眼，耸了耸肩：「坦白我对正治丝毫不感兴，电视唯一能让我钟以上的只有财经新闻。」

「我也如此，来湘江的班机上浏览国际版新闻，正好看到有关英国的……」芮芸从随身挎包里取出一份英文报纸递过去。

第三版就是关于莱索托王国使馆事件的详细介绍。

契布曼大哥心知肚明，迅速浏览之后道：「噢，好像跟我的国家没关系嘛……」

「作为英联邦成员，英国对莱索托王国保持着强大的影响力。」

「是吗？这方面我比弟弟差多了。」

老奸剧滑的契布曼大哥不漏半点口风。

芮芸点到为止，也不冒进，笑道：「关于您对深水港的报价，我有两点想法。第一，太高；第二，如果跟我都谈不成之内您就继续捂住吧。」

尤如两记闷棍砸得契布曼大哥昏头转向。

「等等，芮姐，我不太明白您所的想法……事实上去年以来一直有买家在谈，没谈成的原因与深水港前景关系不大，主要存在合同履行和支付等复杂因素。」

契布曼大哥辩道。

芮芸从挎包里取出张地图，指着湘江东北面一连串红圈，道：「这当中随便哪个深水港的报价都只有您一半，信不信？」

「信，但他们不可能卖。」

「今年开始已有省份启动港口股份制改革，今后除涉及军用的深水港，原则上都逐步转轨，全部推向市场，正如他们正在探索的央企改制。」

「不管他们建多少，湘江深水港地位不可替代，」契布曼大哥道，「万吨海轮、巨型货轮、油轮甚至军舰，它们选择停靠点不仅看价格，还有地理位置和经济发展，在可预见的几十年内，我看不出哪个城市比湘江做得更好。」

芮芸反驳道：「您忘了大连和碧海，还有正在蓬勃发展的三亚，另外他们在泰国、印尼、马来西亚投资兴建的深水港连新加坡都感觉到生存危机，何况湘江？未来，在内地远景规划方面湘江的功能不再是国际经济交流中转站，那方面它早被弱化，而是正治制度接轨探索。」

「这样来，其实芮姐对我手里的东西并不感兴？」契布曼大哥无话可，只能防守。

「在东方，从来没有单纯的生意……噢抱歉，其实西方也一样，对吧？」

「事实上我们会区分得很清楚，商人介入不擅长的领域将很危险。」他慢吞吞。

「是吗？」

芮芸笑了笑，转动酒杯凝视大海。

冷场一分多钟，契布曼大哥道：「其实我很想知道芮姐收购的诚意，在湘江大家都很忙，如果在没有希望的议题上浪费太多时间，上帝会惩罚我们。」

「我从原山坐两个多时飞机到湘江，昨晚与格里森先生会谈到凌晨，若仅仅为搭乘游艇在公海兜风，契布曼先生未免多虑了，」芮芸道，「存入花旗银行专用账户的诚意金，以及日本瑞穗金融集团出具的贷款承诺书，我看不出还需要做什么。」

「入股、合资、大股东控制等等不是我的选项，我想要的是完完全全、带着现款从湘江脱身，在北欧，我有更好的策划和憧憬。」

「只要谈判顺利，契布曼先生应该能达到目的。」

契布曼大哥凝视着芮芸，芮芸含笑以对。

海风越吹越大，阳光却愈发地灿烂，远处海面上不时有鱼儿跃出来，再姿态优美地钻入水中。

「海钓竿已经准备好了，看看芮姐运气如何。」契布曼大哥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芮芸嫣然一笑：「我的运气向来不错。」

「是啊，聪明漂亮的女人运气总是很好。」

契布曼大哥恭维道，陪芮芸来到甲板，让服务生负责讲解和传授海钓的基本技巧，他打了声招呼钻入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