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终于恢复了跳动,蒋禹清也出了一额头的汗,的白大褂上沾满了鲜血。
之后便开始了一系列的抢救,验血,输血,开刀,将断开的肠子清洗缝合,之后缝合腹腔……
蒋禹清主刀,田商陆和三师兄陆邑给她作助手,另有两名手术护士递递器械擦汗。
手术持续整整一个半时辰,还算顺利。
手术结术,蒋禹清被被陆邑抱下了她专属的手术板凳。
“师妹,你太棒了!”陆邑兴奋的在她的脸蛋上狠狠的啄了两口。
家伙人,手上的手动作却是稳又快,如行去流水一般,甚至称得上赏心阅目。
他的师妹简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也不为过。
蒋禹清嫌弃的擦了擦脸,不满的抗议道:“三师兄,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许再亲了!”
真要命!师兄太热情也不好。
“抱歉抱歉,下回我会注意的!”
师兄妹的举动,惹得手术室里一众善意的笑。成功的从阎王手里抢回来一条命,大家的心情都很轻松。
将后续事情整理好,便推着病人出了手术室的大门。
家属听伤者救回来了,个个喜极而泣。纷纷给大夫们磕头致谢。
这是他们所能表达的最高敬意。他们的笑脸,也驱散了大夫们满身的疲惫。
下跪的人群中有一个女孩儿。蒋禹清认得,正是秋收时,在她家的庄子里给她拾稻穗的姐姐。
她仍然记得,姑娘满怀憧憬的,明年家里要是种上了高产量种,也能吃饱饭的情景。
伤者是他的父亲,也曾受雇在她的庄子里干过活。
她很庆幸,她救下了下,也救下了这个家庭。
她亲自扶起了那个姑娘,姑娘也认出了她,欣喜的喊了声“贵人”。
蒋禹清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别担心,我们给你父亲用了最好的药,他会没事的。”
“谢谢,谢谢贵人!”姑娘激动的掉下泪来。
伤者的体质还算不错,而且求生欲很强。术手第二天下午就醒了。彻底的脱离了危险期。
期间,蒋禹清又悄悄给他施了一次回春术,加速他伤口的愈合。
这是一个大家庭的顶梁柱。
顶梁柱要是垮了,整个家庭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两天后,蒋禹清早上例行查房时,姑娘羞涩的递上了一双鞋子。
她看着蒋禹清的目光真诚又忐忑,是自己花了两个晚上做的,送给她。
鞋面虽没有绣花,却是棉布做的,摸上去十分柔软,竟然还在里头絮了棉花。看着姑娘摞着的补丁的单薄外衣,蒋禹清的眼前瞬间起了雾。
她当即脱下了自己缀着珍珠的华丽绣鞋,换上了姑娘送的鞋子。
朴实无华,却十分合脚,厚实又软和。她想,这大概是她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之一。
蒋禹清微笑着对姑娘道:“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姑娘顿时笑得像三月的花儿一样,灿烂美丽。
十天后,姑娘的父亲出院了。
当她母亲怀着忐忑的心情去结帐时,却被告之医药费为零。理由是,医院最近出台了一个专项的重疾扶持基金。
对于某些重大的疾病,视情况给予酌情减免医药费。她当家的是专项基金出台以来的第一位病患,所以院长特别关照,全部减免。
家属喜极而泣,连连道谢。
见此,团子踩着舒适的棉鞋,背着手溜溜哒哒的走了。
深藏功与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