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儿子以后就是镇国公,白岐云欢天喜地按耐不住的热血澎湃,满脑子都是他儿子要当镇国公了!国公爷这爵位的荣耀不必,国公府多年征战积财甚多,以后也都是他们家的,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为此白岐云高兴得成宿睡不着觉。
谁知道他刚从朔阳出发,沿途就人听国公府二爷竟然在外面有一个庶子。这庶子刚被接回国公府就因视百姓为贱民,让嫡长女白卿言按在长街结结实实打了一顿。人人都国公府爵位要落在此子头上,直感慨可惜。
白岐云一听这事,气得在路上病了一场,心里憋了好大一口气。国公府二爷在外有庶子的事情,回朔阳报丧的国公府下人怎么都没有提过。
原本白岐云都准备打道回府了,却被身边的乌管事拦下。乌管事既然出发了好歹去给国公爷上柱香,不定事情有什么转机,可他们不去就全然没有转机了。
白岐云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来,乌管事便派人先行一步去国公府打探那个庶子的情况。
今日午后,白岐云和乌管事到大都城时,正是大长公主带着孙女儿们在武德门前逼杀信王之时。
白岐云一听这消息,顿时打了一个冷战,生怕白家触怒圣上降下塌天之祸连累他们,便传令让两个庶堂弟立刻辞行。
谁知他派去给堂弟传令的人刚走,乌管事派来大都打探消息的人就回来,国公府二爷那个庶子已经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开溜。
乌管事脑筋一转,又给白岐云出了个主意。
乌管事白家逼杀皇帝嫡子将来肯定得不了好下场,但眼下国公府有百姓拥护应该暂时安然无恙,如今这庶子提前察觉到危险遁走,他们朔阳白家自然也不能蠢到过继儿子往国公府这个火坑跳。
但是,这庶子一走国公府无男丁,宗族要是再不肯过继儿子给国公府,女眷多半要回朔阳老家来依靠宗族。
不管是国公府将来是要回老家,还是求宗族过继儿子,总之都是国公府求着族里。他们大可趁此机会以为宗族置办田产,重修祠堂、祖庙、祖坟、学堂,还有请鸿儒授课的事为借口,要上一。
国公府主母董氏是个聪明人,若知将来要依托族里的庇佑,就必定不敢不给。
白岐云来国公府之前,乌管事还特意叮嘱他话时姿态要摆得高一些,毕竟国公府女眷不定往后要指望族里。族里必需要趁国公府的孤儿寡母人还在大都城时,先给一个下马威,往后等他们回到朔阳才好替族人找董氏要好处。
白岐云觉得乌管事得有理,加上心里有火,话难免盛气凌人。
立在廊下的白卿言垂眸思量了片刻,轻轻侧头对春桃道:“去前面将三姑娘和四姑娘叫过来!别叫二姑娘知道了……”
春桃点头正要走,又被白卿言拉住,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你再去让你表哥快马去一趟萧府,面见萧容衍,告诉萧容衍我要借他第一富商的名头做一买卖,绝不损他丝毫,他若能相帮我白卿言感激不尽。”
“好!”春桃应声后,匆匆朝前面灵堂跑去。
之所以让陈庆生去找萧容衍,不过是因为当初便是陈庆生给萧容衍送的信,白卿言希望萧容衍能看在当初送信的份儿上借他的名头让她用一用罢了。
佟嬷嬷多聪慧的人,白卿言一不让叫二姑娘过来,就知道白卿言有什么谋划怕可能会伤了声誉,有些担忧的皱眉:“大姑娘有什么吩咐,您交给老奴来办就是了!您和三姑娘四姑娘都还是闺女儿家,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沾染的好……”
“逼杀信王这样的事情我都做了,还担心什么闺誉啊?”她同佟嬷嬷笑了笑低声道,“嬷嬷就不要担心了,我有分寸。”
大厅内,白岐云拍桌而起愤怒道:“大长公主在镇国公府后院,你……你不让仆从带我去,我如何见得上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