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那人一眼,却问了一句:
“奚帷?”
那是一个长须飘飘的老人。
他穿着一身黑袍,戴着黑色的面罩。
这老人嘴角微微一翘,并没有承认自己是不是奚帷,他又道:
“老夫以为你早已离开了长乐宫,去不料你还在这里。”
“既然走了,何必回来?”
秦怀玉淡然一笑,指了指梅园上空,其实这里距离梅园颇远,在这漆黑的夜里,在这漫天的风雪之中并不能清晰的看见。
但作为大宗师却能感应到!
“若不回来,如何能见这有的一战?”
“牧山刀,此刀已有了牧山之势,却差了少许……不过半步大宗师能做到连牧六山也算是不错了。”
顿了顿,秦怀玉又道:
“晚溪斋的道剑……你知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意思么?”
黑衣老人一捋长须,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句:
“你身为皇室供奉,两年前京都之变,你随先帝在长乐宫。”
“他们你死了,老夫断然是不信的。”
“你没有死,那么先帝当然也没可能遭了什么雷劈。”
“这两年老夫来过这里数次却没有找到你来过的痕迹……这么看来你出了一趟远门。”
黑衣老人看向了秦怀玉,眼里寒光闪烁:
“你将先帝送去了哪里?”
秦怀玉淡然一笑,“难得一见的晚溪斋与牧山刀之战,值得一看!”
“看完了再,如何?”
老者沉吟三息,也将视线投向了梅园方向,“好!你觉得谁赢?”
“……晚溪斋!”
他话音刚落,梅园上方。
无数的光雨落在了那一重又一重的山上。
山崩。
崩了一座又一座。
王正浩轩没有再挥刀。
他已无法再牧第七座山。
他凌空而立,无比震惊的看着那六座山在无数的剑意之下一一坍塌。
他忽然发现自己看不清萧包子。
不!
估计天下真正能看清萧包子的人极少!
那个成天懒洋洋从来没见她练过武的嫂子……其深浅,恐怕唯有兄长李辰安才知!
李辰安知萧包子深浅。
却不知道萧包子武功之深浅!
他的五官比任何人都要敏锐,毕竟是曾经站在大宗师的山峰之巅的男人。
那些剑意,隐隐已有了大宗师之能!
他知道王正浩轩落败。
却没料到会败的如此之快。
萧包子似乎出完了这一口恶气。
她最后狠狠的瞪了王正浩轩一眼,第六座山崩,那些剑意就在王正浩轩的面前,逐渐凝聚为一把剑!
一把无数雪花汇聚而成的剑!
剑有流光。
便是风。
风吹乱了王正浩轩的长发,剑忽然朝天,一声嘹亮剑吟之后,它向天穹而去。
萧包子转身,埋头,向楠舍居走去。
剑意消。
如此寒冷的夜里,王正浩轩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已经湿透!
他落地,收刀,咧嘴,吐了吐舌头,也向楠舍居走去。
迈入了楠舍居的门,他瞅了瞅李辰安,却来到了一旁已和颜悦色的一脸慵懒模样的萧包子的面前。
向来骄傲的王正浩轩这一次无比恭敬的抱拳一礼:
“嫂子……牛比!”
萧包子面色顿时一红。
这子,李辰安如牛,自己这也确实是……可这话能这么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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