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庭回想到鸿雁总部特级监狱里面,二叔夜景南在离奇死亡前似乎是要告诉他一件事情,可他还没出来,人就已经被灭了。
而且是枪杀!
当时在场的人,除了他和蒋文勋,夜谦之外,便只有三叔夜景西,四姑夜景北。
他这个姑姑,从成年起,便脱离夜家,自立门户,有点不简单。
但当时,在场的人都已经被搜身了,并未搜到任何作案工具。
夜之庭低眸微沉,突然一记冷光从那双妖异的琥珀双眸里迸射而出,“当时的现场内部,只有一个人没有被搜身。”
是夜景南的尸体。
而在搜身前,触碰过夜景南尸体的两个人,一个是三叔夜景西,一个便是四姑姑夜景北。
三叔,那个人对钱权不在意,一心只有三婶的人,他知道那个人不可能。
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
是夜景北。
在搜身前,她完全可以把作案工具快速放入夜景南的尸体里,从而躲过搜查。
很好很好!
又他妈一个想置他于死地的亲人!
还真是讽刺啊。
承欢看着夜之庭,伸手牵住他,仰头问,“庭哥哥,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夜之庭眼尾泛红,挟裹着妖冶与邪性,他把承欢的身体转过来,双手搭在承欢的肩膀上低眸望着这张干净到纯粹的脸上,勾唇冷笑,“宝贝儿,我他妈也只有你一个了。”
如今他无父无母,茕茕孑立,孑然一生,身边的亲人一个又一个盼着他死。
东西只有他,他何尝不是只有她一人。
承欢抬眸望着夜之庭,内心像是被针扎一样,她立马反应过来,琉璃双眸满是冰霜,“庭哥哥,是夜家的人对吗?”
她知道,庭哥哥其实比谁都向往亲情。
不然,他不会在离开京都时,嘱咐三叔振作起来;不然,他不会在那么,自己都还羽翼未丰之时,把懿死死的护在身下。
谁又生来都是冷血的呢!
她不是,庭哥哥亦不是。
如果不是夜家的人,庭哥哥的反应不会那么大。
她虽然没见过庭哥哥对夜家之人有多么热忱,可那只是他不而已,其实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在护着夜家。
那么如果真是夜家某个人,她不介意送他下地狱。
承欢这话一出,贺军医和一旁的法医震惊之余,赶紧推到墙角,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皆是闭口不言。
这种豪门秘事,他们听见了也当做没听见一样。
夜谦听到这话,捏紧了拳头!
若是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亲手结果了他。
夜之庭眯眼,“我猜到是她,但证据不足。”
他那个姑姑,手段还挺刁钻。
竟然不死心的找了鬣狗团那么多次来杀他!
等等!
夜之庭紧绷着下颌线,侧眸看向夜谦,“夜谦,我听鬣狗团的主子是个女人?”
夜谦点头,“是,鬣狗团奉内部女王唯命是从。”
“女王!”夜之庭低笑出声,“好一个女王。”
姑姑啊姑姑!
您还真是好手段啊。
承欢看着这样的夜之庭,转眸看向玻璃房里鬣狗团的人,随即她松开夜之庭,迈着步子便朝一旁的药品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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