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白夫人赶紧应道。
“主子赏的特效药膏,给他涂抹上,不管是筋骨还是皮肉,都会好得特别快!”宫人留下两瓷盅的藕粉色药膏。
白夫人接过药膏,连道谢都忘了。
宫人倒也不计较,药膏送到,便转身离开。
白夫人把药膏拿进屋里,“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颗枣儿?”
“拿来,拿来我看看!”白晓趴在那,吃力地伸手接过药膏。
他扭开盖子的一瞬间……只觉得,天晴了,雾散了,花开了,鸟儿又唱起歌来了……
白晓不由地闭目,深吸一口气。
是这个味道,没错了!是“郡主”身上那种淡淡的荷香,沁人心脾,让人身心舒畅!
白晓顿时觉得,药还没抹上,身上的疼却己经减轻大半了。
他甚至趴在那儿,满脸幸福地笑起来。
白夫人皱眉看着他,“打一巴掌给个枣儿,瞧你那傻样?这就满足了?”
“若不是母亲怂恿我,我昨晚就不会做那事儿!”白晓垂眸道。
白夫人皱眉气哼,“哈?你自己不行,倒埋怨起老娘了?你行!你就把她睡得服服帖帖!叫她派人来伺候你,伺候老娘!而不是叫一家人跟着你在这儿吃苦受累!”
白晓冷笑,“我可没叫一家人跟着我吃苦受累!你们尽管出去,去吃香的喝辣的,不用管我!”
白夫人被噎住了!
狗屁吃香的喝辣的!出去就要吃牢饭!
她气哼一声,眼见大儿子还有“希望”,毕竟那位“郡主”还给了颗枣儿,愿意哄哄白晓。
没一棍子打死,不定白晓还能得宠呢!
白夫人一巴掌拍在二儿子白阳背上,“去,伺候你哥,给他抹药!”
白阳挨了一巴掌,本就一脸不悦,还要伺候他哥,他撇着嘴,气哼哼的。
“嗷……你想疼死我啊?”白晓唰地,冷汗都下来了。
一首沉着脸不话的白千山,瞪了白阳一眼,“轻点儿!那是你哥!不是你仇人!”
白阳抹药的确下了重手,他想发火,但见他爹阴沉的脸,他又憋了回去。
“这药真香啊?咱们山寨从来都没用过这么香的药!”
“良药苦口,好药都是苦的,这药是不是不行啊?”白阳在那儿嘀咕。
白晓顿时不满,“定是好药!这药抹上去凉凉的,镇痛效果奇好,我现在便觉得自己好了大半!你少那没用的!”
“给你抹药,还挑毛病?!我不伺候了!”白阳把瓷盅一摔,扭头就要走。
白千山沉声道,“你去厨房打饭,还有,你哥痊愈以前,你先去马厩,替他刷马干活儿。”
白阳瞪大眼睛,一句“凭什么呀”就在嘴边。
但见他爹阴沉的面孔……他又怂了。
“是,爹爹。”白阳口服心不服,气哼哼地去大厨房打饭去了。
傍晚的时候,他跟着别人来到马厩,找到他哥伺候的那匹马,喂草,刷马鬃,饮水……
马儿有灵性,白阳活儿干得敷衍,那马不乐意配合他。
他刷马鬃时,把马拽疼了。
马抬起蹄子,猛踩了他一脚!
“嗷嗷嗷……”白阳在马厩里惨叫起来。
其他马奴马夫,在一旁大笑不止。
“跟你了!马不能那么伺候!”马夫们调侃道,“这些马,都是宝马良驹!随便牵出来一匹,比你都贵!有些宝马,十个你也不够赔的!”
“它们有灵性,你敢敷衍欺负它们?没尥蹶子踢你,都是马性子温顺善良了!”
白阳又气又憋屈。
想他在瓦垄寨,也是堂堂寨主二少爷。
他哥不回来,他就是寨子的接班人!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