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们仨人一脸期待的看向他,纯良摇晃了一下他的鸡蛋头,整理了几下帽绳,装模作样的朝前走了两步,也不在意这西服男是人是鬼了,一副终于到了他男四号加戏时间的样子,对着西服男就出口道,“哇达西沈纯良得死,有漏西裤……”
几句话一出来,真给我们仨震到了!
不那目瞪口呆的方青虎和秦飞,我都很惊讶,想不到这老哥真有内秀,不是忽悠我和许姨的,人家看个剧真能学到点语言!
西服男机械的笑脸亦然跃起了几分惊喜,当即又和纯良秃噜了一遍。
纯良背着手,学者的样子嗯嗯点头,转头就对我道,“姑,他欢迎我们来到他们俱乐部做客,你很聪明,居然没有慌乱,他要带着我们去见他老板,只要能和他老板见一面……玩个什么吧,赢了我们就能出去了,我分析,是赌个什么。”
赌?
这他娘的不就是赌命么?
和鬼赌怎么你都赢不了!
“不能赌。”
方青虎知晓利弊,声道,“咱们进来已经被遮眼了,他们分分钟出老千。”
我想了想,看向纯良,“先答应他。”
无论如何,这位’老板’都是要见的!
掐尖儿嘛!
纯良点头便对着西服男嗨了声,西服男倒也注重礼数,戴着白手套的手朝前一送,“都走。”
我刚要跟着抬脚,秦飞就抱住了方青虎,“哥,不能去啊,你听他那话,吃不了咱就得兜着走了。”
“怂死你。”
方青虎咬牙瞪着他,:“连我都能听出来,他的是跟着他走!大家一起走,麻利的,学学你爸,遇事要稳住!”
“别紧张,他的是请。”
纯良翻译绝对够用,“不过青虎兄弟解释的也对,大家一起走嘛,都走。”
我摸着鼻梁,微微抿唇,也不知道自己心咋那么大,明明环境特别诡谲,我们还得跟着个蜡像人去见什么老板,生死未卜,可愣是被他们仨逗得特想笑,可能我踏道就是这命,竟是遇到洋事儿!
一起作战的队友呢,常常都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倒是能开解几分紧张。
跟随西服男穿出走廊,钢琴音便在半空中飘荡,笑声越发清晰,可惜大多是霓虹语,外加粤语,其中夹杂了几句英文,听起来很乱。
天花板是早年间的五彩琉璃花窗,周围还有很多瓷瓶摆件,可惜有日式的白梅图案的屏风遮挡,一时间看不到宴会厅里面的真容,听着笑声和琴音,氛围倒是舒缓和畅,全无鬼魅的阴森诡异之气。
可当我随着西服男走入屏风之后,看着宴会厅里的一切,头皮就止不住的发麻。
静止的。
厅内所有的一切都是静止的。
很多的蜡像人,男男女女,穿着西服洋裙子,有的似乎还在翩翩起舞,裙摆都在半空中飘起,布料很真实,扬起的瞬间,似乎被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的定在了舞池中。
还有的蜡像端着红酒杯,似乎和朋友碰杯,在玻璃清脆的叮声中静止,俩人还是面对面微笑的模样。
笑声还在,弹钢琴的那个男人还一脸陶醉,可他的手指是悬空定在琴键处,并未解锁按下去。
明明都一动不动,愣是用声音营造出了一种热闹之感。
诡异非常。
蜡像人很多,我们进来还会擦着他们而过,不远处有中年男人戴着眼镜正看着报纸,他的镜片还会反光,但是他的人却僵硬的保持着一个姿势。
音乐声仍在流淌,我们看到的每个人,都是白到光滑的脸,没有丝毫的皱纹,他们的眼睛里还有瞳孔,还保持着静止前的表情,似乎下一秒,只要启动了某种开关,他们就会立马欢腾起来!
这种不可预料感让人发麻,状似在深夜中进入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