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脱线,我手上动作不停,掰开指甲大的一块火腿肠,系到棉线头上。
季楚芸忍不住开口,“沈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钓鱼。”
“啊?”
季楚芸脑回路异于常人,“你不会是把这线让我吞嘴里,把那个什么鱼拽出来吧!我、我都还不知道那是什么鱼呢,你直接拽不行呀!”
纳尼?
她真给我吓到了!
“季姐您先别急,是这样,您体内是有一条鱼的,也就是邪物,本体邪物钓不出来,得我用术法逼出来,但这个邪物在您家里有引子,你也可以理解成伙伴,迷途在外的姐妹兄弟,我先去把外面的这引子给您钓出来,稍等片刻,待您看到了引子,就知道体内的这条是长什么样子的了。”
一目了然嘛!
解释完我就看向纯良,“你来帮忙。”
纯良哦了声跟着我去到卧室内的洗手间。
进去我就闻到一股更浓烈的腥臭味儿。
感觉怎么呢?
就像那天在欣欣姐家里,有个一猛子从窗户扎下去的兄弟,他不是扎到了方圆山,他是扎到了臭鱼的海洋里,在成群腐烂的鱼尸中徜徉的游泳,双手还会捧起臭鱼玩天女散花,整个人潜泳后一个潇洒的探出头,发丝粘稠,脸颊腥润。
我中有臭,臭中有我,人臭合一了。
拽着不断放飞的脑神经,我胃里恶心,心头还很兴奋。
是了。
降头引子就在这里。
既然是鱼,属阴,肯定是在中降者家中水茂阴盛的地方!
“姑,季楚芸降头下的是鱼?”
我嗯了声,站在马桶前,咬破手指,故意将指腹咬深了些,以便血能将火腿肠块全部浸润。
还得夸夸咱这优势,阴血勾引阴物,准保一钓一个准儿!
事主眼见为实,也就没有质疑的空间了。
“姑,你怎么知道是鱼呢?”
纯良不解,“上回你不是不知道是什么嘴吗?”
“我还不会问呀。”
我下巴一抬,莫名得意,“成琛跟我的,我画出来他一看就知道什么鱼的嘴巴了,确切的,也不算是鱼,但绝对是生活在水里的远古物种,僵尸鱼。”
“你画完?”
纯良匪夷,“妈呀,你画完的东西成大哥还能猜出来呢?成大哥是火眼金睛呀。”
“反正比你眼神好。”
我哼哼着,咋你咋听得了呗!
非得我画的不好,成琛盲猜的呀!
烦人劲儿的。
姑姑我自认画画还是很有上升空间的好吧。
啪嗒~
棉线上的火腿肠被我扔到马桶里。
存水荡出了一圈的波纹。
我提着线安静的站在马桶前,光看背影还挺容易让人误会!
老实讲我也是很佩服自己了,放眼出去,可能全世界就我这么一号在马桶前钓鱼的人。
鱼饵还是沾满血的块火腿肠!
短暂的沉寂,我和纯良大眼瞪眼的站在马桶坐便前面。
空间很,我手里拽着个棉线,瞅着特别傻。
无端让我想起和纯良穿着装老衣蹲在门口当接待那出儿。
先生让我做的,狗长犄角净整洋事儿了!
估摸过了分钟,纯良抿唇蹲到马桶前,“姑,你这能行吗?鱼搁哪了?你钓鱼好歹也得弄个杆儿吧。”
“屁大点的马桶间站咱俩站这都费劲我还弄个杆儿?往哪甩!”
我无语的白他一眼,“你站起来,脸离远点,一会儿鱼上钩了再嘣你一脸水。”
“鱼都没影儿,还崩我脸上水……”
纯良嗤之以鼻,探头朝着坐垫圈里瞅,“姑,不是侄子不信你,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