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镇国公女眷们,尹贤妃这次也没着急走,而是找了个借口,要求女眷们每天都要给先帝抄写经书算是诵经祈福。
当然,尹贤妃也在其中。
每天都来,来之前她都会在腰间系上两只香囊,里面装着她精心调配的药草。
一转眼过了两天。
天刚亮起来就传来了消息,长阳大公主的马车忽然失控,在半路上撞到了一根柱子,导致整个马车都撞上了一堵废弃的墙。
整个马车都四分五裂,里面的人也都飞了出来,重重地摔落在地,当场就殒命了。
可惜,马车内坐的不是长阳大公主,而是她的贴身侍女,以及和她身形相似的侍女穿着她的衣裳罢了。
消息传来时,长阳大公主还在府上喝茶,闻言手中的茶杯都没拿稳,直接掉在地上碎成了数瓣儿。
“全死了?”
来报的侍卫点头;“马车被人动了手脚,车夫应该是被人收买了,口中含有剧毒,人已经死了。”
长阳大公主又惊又气,她紧紧地攥着手心,满脑子里都在想着到底是谁在陷害自己。
现在因为争夺皇位,好些人遭遇了毒手,包括她的亲生儿子。
如今连自己也不放过了。
“是谁呢?”长阳大公主脑海里第一个想的人竟是江虞月的脸。
不过转瞬间又摇头否决了。
江虞月还在宫里养胎呢,且她对皇位根本没有追求,几个王爷和世子现在还在慎刑司关押着,镇国公府一家子也不可能有机会动手。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谁。
“长阳!”
忽然老王爷一声叫喊将她的思绪给拉回了现实,长阳大公主看着对方的身影逐渐清晰,眸光的疑惑渐渐消失了,眼底一闪而逝的冷意。
“长阳,你没事吧?”
老王爷故作关心地看着长阳大公主,火急火燎的样子:“本王听你的马车出事了,赶紧过来看看,幸好你没事儿。”
实际上,老王爷心里非常的失望,他没想到长阳大公主居然不在马车内!
太可惜了。
长阳大公主看了眼老王爷:“老王叔可知道是谁在背后谋害本宫?”
“除了镇国公外,还能有谁?”
老王爷一副气不过的样子,他摸了摸胡须:“镇国公此人阴险狡诈,别看他在牢狱里关押着,但他的手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威胁的人。”
这话长阳大公主半信半疑。
“你可知道京城私底下再找一个叫婧娘的人?”
长阳大公主摇了摇头。
“此人就是镇国公带来的,是先帝在封地上宠幸过的女子,给先帝生了个儿子,已经两岁了。”
“竟有这事儿?”长阳大公主惊讶不已,前几天还发现女子带着孩子要找爹,结果都没了消息,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这次消息绝对可靠。”老王爷着急了,万一真的有个什么皇长子出来,镇国公府就是功臣了,依照镇国公的心眼,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长阳大公主刚才经历过一场算计,现在对老王爷也多了几分警惕。
“咱们得尽快让皇后想法子同意认下世子为义子,再不登基就来不及了。”老王爷一脸焦急地。
可这次,长阳大公主却多长了个心眼,反过来问:“老王叔找到了和本宫的替代品了么?”
“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无迹可寻。”老王爷实话实:“为今之计,只能按照第二个计划,准备假死的药。”
到这,长阳大公主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也没着急戳穿,而是:“此事倒也不着急,最要紧的事是先铲除了镇国公,这才是万无一失的。”
“镇国公在慎刑司根本见不着,如何铲除?”
老王爷早就想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