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那禅房中又有那人用过的东西!”
“严格控制消息,别闹得人心惶惶!”朱允熥叮嘱一句。
有人要刺杀皇太孙的消息,现在还封锁着,淮安的官府上下还不知情。这等大事一传出去,定然是人人自危。
不过,朱允熥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是不是,官府中也有这些歹人的同党呢?”
“若是本地官府中人帮着藏匿,那可真是大海捞针了!”
何广义退去,屋中只剩下朱允熥和朱允炆二人。
朱允炆缓缓倒酒,“臣,有个不情之请!”
“你且来!”
“今日事,还要殿下在皇祖父那里斡旋一下。不然只怕,淮安上下的官员,都要...............”
是咯,以老爷子的性子,有人要害他的大孙子,他一定是有杀错没放过的。不得这些淮安的官,都要被摘了脑袋。
“我有分寸!”朱允熥淡淡一笑,“不过,到底还要看老爷子的心情。估摸着,今日的事,早就有快马往京城报信去了!”
他兄弟二人心知肚明,这等大事,随扈的人绝对不敢怠慢。若不报给老爷子,日后定要被严加惩处。
朱允熥端起酒杯,继续道,“今日的事,还真是凶险!”
“是殿下弄险!”朱允炆道,“若是依臣所言,首接拿了那道静,哪有这么麻烦!”
“那就不好玩了呀!”朱允熥笑道。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殿下乃是大明皇储!江山社稷于一身.............”
“停!”朱允熥赶紧道,“你怎么跟那些大学士似的!”着,又是一笑,“这种事,只有亲自把人揪出来,才有成就感!”
朱允炆看了他良久,“可能皇祖父喜欢的,就是你这种什么都不怕的浑不吝。相比而言,臣太过循规蹈矩,太过放不开!”
“别给自己贴金!”朱允熥笑道,“你是干大事惜身,做事名!”
朱允炆手一抖,手中的酒差点气洒。顿时想起吕氏死的那一日,朱允熥骂他的那些话来,马上脸色铁青。
“看你,句玩笑话,心眼又犯了。难道,要孤给你赔罪?”
“臣不敢!”
“其实,这次我很感激你帮我。本来你可以装糊涂,置身事外的!”朱允熥又道,“从一开始你发现那个和尚不对,你本不用报给皇爷爷,你也不傻。他利用你,你也可以利用他。我若是你,慢慢查清道静身后是谁,看看能不能联盟。有把握就和他合作,没把握就上秘折,先把自己摘出去!”
“臣............”
“哎,此地就你我二人,一口一个臣,一口一个孤的,累不累!”
朱允炆把玩手里的酒杯,“我...........我不能不报,万一你将来翻账,再迁怒于我!我哪里是你的对手!”
朱允熥面皮一紧,“我是那样的人吗?”
朱允炆低头一笑,“喝酒!”
朱允熥端起酒杯,诚恳道,“多谢!”
“其实,我这也是自救!”朱允炆面色坦然,“当日在宫中,我都斗不过你。现在又何必,自找没?先不你,道静背后的人,手眼通天。这种手段,我也是斗不过!”
“谁都斗不过,我还争什么?再国本己定,君臣己分。皇爷爷能对我从轻发落,我己经很满足了,还要自求死路吗?”
“时候,母亲总在我耳边唠叨。你只有好好读书,才能比顽劣的老三强一百倍,才能更受皇祖父的宠爱,受你父亲的垂青!”
“可有些差距,非人力所及!”
“我常问自己,假若当初真的被皇爷爷立为皇太孙。对内,我是否能镇住那些功勋宿将。对外,是否能收服那些藩王王叔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