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以‘探问天息’之法,寻得不良帅影踪,专门在他途经的道路上等候他。 与他相遇之后,你们都说了些甚么?” 尚仁跪坐于空旷大殿之内,听得那自屏风后传来的温和男声,却觉得四周好似有寒气流转,那般寒意如同一条滑腻的蟒蛇一般,一圈一圈、一层一层地缠绕在了自己身上。 他深深俯首,没有迟疑地回应着屏风后的男声:“不良帅当时查明臣下身份以后,便询问臣下在彼处等候他的目的为何? "> “你当时以‘探问天息’之法,寻得不良帅影踪,专门在他途经的道路上等候他。 与他相遇之后,你们都说了些甚么?” 尚仁跪坐于空旷大殿之内,听得那自屏风后传来的温和男声,却觉得四周好似有寒气流转,那般寒意如同一条滑腻的蟒蛇一般,一圈一圈、一层一层地缠绕在了自己身上。 他深深俯首,没有迟疑地回应着屏风后的男声:“不良帅当时查明臣下身份以后,便询问臣下在彼处等候他的目的为何? ">

1408、张果(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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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以‘探问天息’之法,寻得不良帅影踪,专门在他途经的道路上等候他。

与他相遇之后,你们都说了些甚么?”

尚仁跪坐于空旷大殿之内,听得那自屏风后传来的温和男声,却觉得四周好似有寒气流转,那般寒意如同一条滑腻的蟒蛇一般,一圈一圈、一层一层地缠绕在了自己身上。

他深深俯首,没有迟疑地回应着屏风后的男声:“不良帅当时查明臣下身份以后,便询问臣下在彼处等候他的目的为何?

臣下自言是借探问天息之法,寻得他的影踪。想要向他询问华山频现异相的根因,毕竟他亲至华山之内处理诡事,天下间再没有任何一人,比他更加熟悉华山之内的情形。”

“他又是如何回答你的?”

屏风后,玄宗皇帝的声音依旧温和。

尚仁顿了顿,答道:“不良帅称――不良帅说……”

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像是不良帅言辞之中涉及的事情,令他不知该如何开口说下去一样。

其如此反应,令玄宗皇帝对此更多了几分关注。

李隆基声音更加平和,徐徐道:“不必顾虑,不良帅说了什么,你如实道来就是,朕赦你无罪。”

尚仁听得玄宗皇帝所言,神色更加紧张,内心却稍松了一口气。

今下圣人能将注意力集中在不良帅所说的言辞之上,便自然会减少对其他诸多细节的注意,这才利于自己师兄弟二人蒙混过关。

他故意吞吞吐吐,作迟疑之态,亦是为‘不良帅的言辞’作铺垫,最大限度地拉扯圣人的注意力。

而今来看,效果还算不错。

“是。”尚仁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随后微微放低声音,回答道:“不良帅称,华山顶上巨树一息长成遮天蔽日的异相,源自于‘天后’。”

“天后……”屏风后,玄宗皇帝的声音微沉。

尚仁低着头,继续道:“不良帅称,渭河倾灌华山,正滋养了天后埋藏在华山根脉之中的‘龙华树种’。

天后借龙华树长成,下生人间。

不良帅自觉‘天后下生’的情形分外妖异,是以合汇诸方力量,伐倒龙华神树。

龙华神树倾倒,引致华山摇颤不休。

而天后在此时远遁而去。”

“天后……未有随那被伐倒的龙华树一同而去么?”玄宗皇帝言语隐晦,但话中之意还是分外明显的。

尚仁瞬时听懂玄宗所言,答道:“不良帅只说天后远遁而去,既是‘远遁’,性命应当未有损伤。”

他说过话后,便低着头,等候圣人再次询问。

然而屏风后却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在这难捱的沉默中,尚仁直觉那条缠满自己通身上下的蟒蛇,越发收紧了身躯,大殿中萦绕的寒意渗透他的皮肤,冻彻了他的血肉与骨髓。

不知过去多久,或只是十余个呼吸的时间,或有小半日光景,在尚仁周围流淌的寒气倏忽消散了许多。

屏风后再度传来圣人的声音。

圣人问:“除此事之外,你当时可曾与不良帅说过其他甚么事情?”

玄宗话音一落,尚仁的心跳猛地快了一瞬,映亮大殿的一盏盏烛火,在此刹亦忽地明亮了许多。

那些烛火,犹如一只只眼睛,在这些‘眼睛’的注视下,尚仁直觉自己的心思根本无法掩藏!

他垂着头,试图说些甚么,但才张开口,四下的烛光忽又恢复了原样,好似方才那一瞬的炽亮,也只是他自己的幻觉一样。

圣人的声音再次传来:“罢了。

待不良帅回到长安,让他亲自来与我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