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暗哨、家丁潜藏在各处角落里、瓦房檐角遮掩处。 他们目视着邹景春匆匆回转了自己的屋室,登时有暗哨从角落里闪出,急走向邹老爷子、邹景春父亲的屋门前,喊醒了门口守着的丫鬟,令丫鬟回屋去通禀甚么。 邹家后院渐渐热闹了起来。 苏午的意观照向了邹景春的房屋。 屋子里摆着一张圆桌,圆桌四周散落着几个圆凳,桌上杯盘狼藉,酒盏瓶器东倒西歪。邹景春摇摇晃晃地走入屋内,又踢翻了一个圆"> 那些暗哨、家丁潜藏在各处角落里、瓦房檐角遮掩处。 他们目视着邹景春匆匆回转了自己的屋室,登时有暗哨从角落里闪出,急走向邹老爷子、邹景春父亲的屋门前,喊醒了门口守着的丫鬟,令丫鬟回屋去通禀甚么。 邹家后院渐渐热闹了起来。 苏午的意观照向了邹景春的房屋。 屋子里摆着一张圆桌,圆桌四周散落着几个圆凳,桌上杯盘狼藉,酒盏瓶器东倒西歪。邹景春摇摇晃晃地走入屋内,又踢翻了一个圆">

1035、喀屯诺延神灵(2/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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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暗哨、家丁潜藏在各处角落里、瓦房檐角遮掩处。

他们目视着邹景春匆匆回转了自己的屋室,登时有暗哨从角落里闪出,急走向邹老爷子、邹景春父亲的屋门前,喊醒了门口守着的丫鬟,令丫鬟回屋去通禀甚么。

邹家后院渐渐热闹了起来。

苏午的意观照向了邹景春的房屋。

屋子里摆着一张圆桌,圆桌四周散落着几个圆凳,桌上杯盘狼藉,酒盏瓶器东倒西歪。邹景春摇摇晃晃地走入屋内,又踢翻了一个圆凳,他自身也被凳子绊住,一下踉跄扑向前去,扑倒了房屋中间用作隔断的屏风。

瓷画屏风随着嘭的一声倒在地上,镶嵌在木板上的瓷画顿时遍布裂纹。

邹景春怀里抱着的金银玉器也散落在四周。

那尊玉佛骨碌碌滚到了后面的床帏边,碰在床脚上,正磕掉了自己的头。邹景春双手按在满是裂痕的瓷画上,被翘起的瓷片割破了手掌,鲜血点在那副喜上眉梢的瓷画上,使梅花更红。

他浑不在意自己被割破的手掌,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将四周散落的金银玉器收拢到床边,摊手到枕头下,却从枕头下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神龛!

木质的神龛内,容纳着两尊木偶神像。

神像一男一女,皆是面色蜡黄,双腮上涂着桃红色的油彩,男神像身上披着一层绿衣,女神像身上披着一层红衣——两尊神像被一道道红线缠绕绑缚着,状极诡异。

邹景春将神龛蹲在一只圆凳上,随后把那堆金银玉器都堆到了圆凳下方,他痴痴地望着神龛里的红衣女神像,犹如在凝视自己的爱人,同时口中喃喃念叨着:“芸娘,芸娘,我想你,我想你入骨啊……我把这些金子、银子都给你……

你出来和我见见面吧,就像以前那样,我们一块儿说说话也是好的。

芸娘!叫我看看你吧!”

脸色苍白的邹家大少爷念叨着,忽然跪下来,朝着神龛里的男女二神像不停磕头:“喀屯诺延大神,我供奉您,给您奉献祭品,您把芸娘还给我,您把芸娘还给我!”

咚!咚!咚!

他的脑袋用力地叩击着地面,将地面都叩得发出声声震响,他额头上都磕出了一片红肿淤青——可那神龛里,被他称作‘喀屯诺延大神’的两尊木雕神像,却是纹丝不动。

邹景春猛地抬起头来。

他满面泪水,目光在左右找寻着,很快就落在了那道被简陋红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什上。

这道红布包着的物什,即是李伯江赠给邹家老爷子的一柄匕首。

今下这个时期,禁绝私藏兵刃,李伯江托村里的铁匠帮忙打造这柄匕首,人家铁匠也是不愿意的,苏午为了叫老爷子顺遂心意,出钱买下了铁块等材料,随手打制了这柄匕首——虽是随手打造,却也比削铁如泥的利刃要宝贵太多。

只是李伯江不知个中内情,一直都以为这匕首是村中铁匠打造出来的。

邹景春一把抓住红布包裹着的匕首,撕去上面的红布,从皮鞘中抽出明晃晃的匕首,随后撸起自己右边的衣袖!

他衣袖下的手腕上,显出一条条刀疤。

刀疤密密麻麻,新伤叠在旧伤上,已经形成大片陈旧性瘢痕。

许多伤势纵然已经弥合,依旧如一条条肉虫子般,‘爬行’在他的手腕上。

邹景春攥着刀柄,刀刃抵在自己的手腕处,猛地一划——一股血泉登时喷涌出来,啪嗒啪嗒地滴在圆凳前面,在地毯上很快浸染开人头大的一片鲜红!

“芸娘,我用我的血来喂你!

你快出来吧!

和我一见吧!我爹我娘、我爷爷他们都睡着了,你不用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