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生们失望,担心他的父亲相信他。虽然他会说什么,但其实他过得比寻常人家的孩子,知道苦多少……”
“姐姐想说什么?”
杨婉打断她,“易琅是您的儿子,他的苦只有您能心疼。”
宁妃摇了摇头,“可以。”
“我可以……姐姐我可以。”
她摇晃间拉扯到了伤口,疼得大喘了一口气,然而她却顾上别的,一把拽住宁妃的袖子。
“我承受不起,他是大明朝的皇子,我只是一个……不对……姐姐,我什么都不是。”
宁妃搂住杨婉,“别怕婉儿,姐姐没有胡思乱想,姐姐只是怕陛下多疑记恨,姐姐会连累到易琅,还有。”
杨婉摇头道:“他要记恨就让他记恨,但姐姐要活着!”
“婉儿你慎言。”
杨婉没有应她,提声继续说道:“他就是个男人,男人记恨一个女人,就让他记恨好了,辗转反侧的是他,心神宁的是他,姐姐跟我们一起安安心心地活着,管他死活做什么!”
“婉儿!”
这一番话出口,杨婉有些喘上气,胸口闷疼,令她有些晕眩。
她明白这些话在这个时代听起来有多么荒唐,多么放肆,可是她就是对着宁妃说出口了,即便她明白,时隔几百年的观念,根本无法真正地扎入宁妃的心里。而且,那个人也仅仅是一个男人,天子的“记恨”可以造一座牢笼,一副枷锁,把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一辈子关在里面。
“姐姐……”
“嗯。”
杨婉搂住宁妃的腰,“我答应,管怎么样,我都会照顾好殿下,但答应我,好好地生活,要想那么多。我们总有一日,可以从这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