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染红霞所说的那样,别看谢文渊年近七十,可实际上他身子骨硬朗得很,不仅没有老人的疲态,反而比普通的年轻人还要身手矫健,走十几公里的路都不见气喘,从体质上来讲,谢文渊要远胜于晏紫苏。
在交谈中,李佳玉才得知谢文渊并非只是一心做学问的文人墨客,谢文渊还如同古代文人那样,极为重视身体的锻炼,常年练习太极五禽戏家传吐纳术,或许他的身手不了得,但是他的健康程度绝对是一流,往常冬天的时候还经常去西江里冬泳呢。
不愧,是能教出染红霞那种女人的老头果然有一茶
现在的很多年轻人,早已被花花绿绿的生活掏空了身子,要么无节制地通宵打游戏,要么根本不锻炼窝在床上当宅男,要么只知道昼夜地看艾薇橹管子,要么整天沉溺于酒色之中,不晓得有多少人处于亚健康状态,当然,社会的浮躁也催生出许多有害的食品,光是地沟油黑心米就不晓得要害惨多少人。
在全城大逃亡的时候,往往死得最早的就是那些体质孱弱反应速度极差的人,哪怕校卫队先锋队城卫队能抵挡住大型的虫子,可小型虫子永远都有漏网之鱼,那些反应速度差的人总是会被小型虫子活活毒死。
快要到了
李佳玉抬起头,看着远处那高高耸立的西江大学钟楼,喃喃道。
一别两天,他心里面充满了对萧晚晴的思念,虽然西江大学的防御力量极为雄厚,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李佳玉还是有些担心萧晚晴生活的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为主持大局而感到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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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半年前,我还陪件红霞在你们学校散步呢,那时候是初春,遍地桃花落英缤纷,如同人间仙境,不曾想如今落得这般田地,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谢文渊摇头唏嘘不已。
没有呃即便还没踏入学校,光是在城北学府街行走,就能感到一股地狱般的景象扑面而来,腥臭的腐烂味钻进鼻孔中,叫人难以呼吸。
被虫子肆虐了足足三天三夜,如今的学府街较之李佳玉上次所见的更加破败,更加惨不忍睹,满是萧瑟寂寥之色。
路边栽满的植被榕树全部都被红顶甲虫连根拔起,十几米高的榕树倒塌得到处都是,把街道堵得乱七八糟,甚至还倒在房屋上,把玻璃墙根砸碎砸裂,美容院银行酒店宾馆网吧超市之类的也被红顶甲虫破坏得不成样子,就像遭到了暴力拆迁队一样,虽然算不上断壁残垣,但那些建筑已经摇摇欲坠,似乎离坍塌并不遥远。
路上的尸体又增添了许多,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昨晚虫子动乱的时候发了疯似的攻上更高的楼层,逼着那些幸存者跳楼,相比起被虫子咬死与自己摔死,显然更多人愿意活活摔死。
但有些楼层并不高,如果是从五楼六楼摔平去的话,还真不一定会死,反而摔成残疾痛不欲生,接下来还要被红顶甲虫一寸寸地啃食,不晓得有多么凄惨。
路上全是一截截一块块一片片的碎尸,黑红色的鲜血早已风干,凝聚成薄薄的血浆,与脑浆一起散发着熏人的腥臭。
最为恶心人的,就是尸体上钻出小虫子,一只只浑身透明的幼虫
红顶甲虫剧毒蜘蛛镰刀甲虫都喜欢在吃饱后交配,然后在尸体上产卵
那些稍微完整的尸体比碎尸更加凄惨,因为他们身上大部分都有虫卵,或在腹腔,或者在脑腔,总之他们的血肉就是幼虫的营养,那些幼虫一从卵蛋里面爬出来,第一时间就啃咬尸体,迅速地成长起来
虫子的卵蛋只需要一天就可以孵化,一两天就能长得有拇指鹅蛋般大小,当它们从千疮百孔的尸体上钻出来时,浑身还带着血浆和烂肉,恶心至极,偏偏还敢对着李佳玉等人耀武扬威,晏紫苏脸色发白,任凭她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