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克洛德的邀请,薇薇安第一反应是多了几分警惕。???.?u8`
她有着一万余年的资历,见识过生在这颗星球上的所有大风大浪,并且最近几年还见识了生在其他星球上的大风大浪,她并不是个胆小的人,她只是感觉这个克洛德很古怪,古怪到可疑的地步。
一个年轻的、跟白火一届的猎魔人,即便他在魔法和战技方面再天赋惊人,他也缺乏必要的资历和人生智慧,至少理论上一个这样的年轻人是必然缺乏这两样的。但眼前这个克洛德很明显不符合这些特征,而且他也坦然承认了自己的灵魂中有着“别的东西”。面对这种情况,薇薇安就不得不多问一句了:“跟你走之前先问一声,你到底是谁?是克洛德?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如果是某个老家伙的话大可以开诚布公咱俩谈谈,我觉得这颗星球上应该没有比我更古老的生物了,或许我们是老相识。”
“我确实是克洛德,”年轻猎魔人微笑着,“如假包换。但我还接受了一份额外的传承,这份传承与克洛德的灵魂共存着,让我知晓远古的秘辛,并且让我在此时此刻此地对您出邀请。请跟我来,我就是要带你们去见见那份传承的主人。”
“我们一块跟着过去?”郝仁指了指自己,还有旁边的莉莉,“这边可不都是靠谱的。”
“所有人,”年轻猎魔人只是点头,视线也在白火与图坦因身上扫过,“此时此刻此地出现在我眼前的,都是应当邀请的,这是六千年前传下来的谕令。”
又是这种跨越时空的玩意儿!
郝仁禁不住感觉一阵寒,像这种成千上万年前就已经挂掉的家伙却还留下预言说xx年xx月要生啥啥事儿的情况是他最敬谢不敏的,因为命运与预言是他心目中最邪门难搞的东西,而当自己成为这种预言的一分子的时候他就更虚了。?&&???.?u?8?x?s?`c?o但克洛德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他必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所以最后还是硬着头皮点头:“那好,跟你走一趟。”
于是这个已经笼罩了一层神秘色彩的“年轻”猎魔人便带着众人离开仪祭大厅,沿着一条密道前往大厅背后的更深处。在路上,郝仁忍不住凑到白火旁边:“讲真的。克洛德以前是个啥样的人?”
“说过了,接触不多,”白火皱着眉,“他在加入长老教团之前是个沉默寡言的内向家伙,加入教团之后则遵循清规戒律。基本上过着和圣人们一样深居简出的生活。按照规矩,圣人的侍从官不得婚配,不得置产,不得离开北地,甚至没有必要都不得离开灵界钟塔,像这种完全把自己包裹起来的家伙,我怎么知道他前后有什么变化。”
白火和郝仁并没怎么压低声音,所以克洛德听得一清二楚,但年轻侍从官对此毫无芥蒂,他还耐心地解释了一句:“圣人的每一个侍从官都是通过仪式就任的。旧的侍从官在仪式上退任,新的侍从官在仪式上接受祝福,而一些古老的记忆则会通过这个仪式传递给继任者。猎魔人的历史太悠久了,我们是这颗星球上传承最久的种族,某些秘密必须通过稳妥的方式传递下去。”
郝仁随口敷衍着,最终,在克洛德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密室前。
克洛德在密室门口站定,激活了那扇沉重古老的实质大门,大门无声无息地向着上方漂浮打开:“请进去吧,一个古老者有话要对你们说。????.?u?8&n”
郝仁与薇薇安对视一眼。二人肩并肩地走入房间。
随后就被里面的景象吓着了。
正圆形的房间中没有任何家具摆设,只有中央安置着一个硕大的、像是祭坛般的东西,而在这个祭坛上则静静地放着一颗足有两米高的巨大头颅。这颗头颅苍老而萎缩,满头白。皱纹纵横,暗红色的面庞上带着威严的气势。
就只有这么一颗头颅。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