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得差点没找条地缝给钻进去。
周静婉本就面皮薄,这会儿被两人说得脸颊通红,也臊得就差找条地缝钻进去了。
她羞恼着,不知想到什么,又轻声慢语地将话题转移到白敏敏身上:“你还有功夫说我,连条手帕都绣不好,以后要皇后娘娘如何看你!”
“我又不是要嫁给皇后娘娘,”白敏敏无所谓道,“况且皇后娘娘说,就喜欢我开朗活泼,这不是很好吗?还有章怀玉,哪点值得我给他绣手帕?”
周静婉一直拿眼瞧她,忽地掩唇一笑,语气也倏然揶揄起来:“瞧瞧,谁成天嚷着章世子不如舒二公子品貌过人,不想嫁给章世子的?这连皇后娘娘喜不喜欢、要不要给章世子绣手帕都考虑上了,可见某人真真是心口不一。”
白敏敏顿了瞬,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被周静婉套话了。
她放下手中丝线,去挠周静婉细嫩的脖颈:“好啊周静婉,这还没嫁人呢,怎的就会套话了?定是那陆殿帅私下给你带坏了!”
周静婉怕挠,却知白敏敏也怕挠,忙伸手反击。
明檀乐得在一旁看她俩互相揭短互相动手,时不时帮白敏敏一句,又附和周静婉一句。
挑事挑得正欢,两人不知怎的反应过来,冷不丁一道将矛头对准了她,翻起了她当初成婚前干过的那些糗事儿,还一齐上手挠她。
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很快就出了正月。
宫中之事虽早已平息,然这上元宫乱见血,终归不是什么好兆头。出了正月,钦天监监正便向成康帝急禀星象,说是近日观星,南方星宿频频异动,先是有客星入东井,后又有陨星如雨,倾落南方。
监正躬身提醒道:“陛下,常星二十八宿,乃人君之象,众星,乃万民之象,众星陨坠,恐民失其所啊。’”
南方。
成康帝皱眉思忖。
可还没等他思忖出个所以然,禹州竟也传来消息,说是近日引川道人出没于禹西地区,与人交谈时,下一谶言曰:“海龙王出世,巫以玉事神,祸也。”
这引川道人与云偃大师一样,都是高宗时期的能人,高宗曾称其“知虑绝人,遇事能前知”。
他云游四方,隐世多年,自高宗崩后再未出过谶言,如今此谶,饶是成康帝不信鬼神,也不得不重视几分。
当夜,成康帝急召江绪入宫。
江绪道:“引川道人并非故弄玄虚之宵小辈,高宗时曾预砮河决堤、崇县蝗灾,还有南夷入关。”
成康帝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所以朕才找你来。”
江绪走至御案前,与成康帝比肩而立,他提笔,在纸上行云书成略显繁复的“靈”字,而后两人静默,半晌无言。
巫以玉事神,这是指靈(灵)。
成康帝先前听钦天监说起南方,还在想,是不是正值开港之际的桐港要出什么事端,而今合上引川道人的谶言,才发觉要出事的,许是灵州。
“海龙王出世,你觉得该作何解?”成康帝又问。
江绪声音沉静:“海龙王出世,无非是灵州要反,海寇之乱,亦或是,海溢。”
依目前情形来看,除非宿家失心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否则不可能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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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寇之乱……高宗时有,然至前朝,灵州港已繁盛非常,海贸也已渐趋成熟,海寇极为少见,纵然有,也不过作乱三两次便被剿灭,成不了什么气候。
所以若是海溢——
成康帝沉默半晌,忽道:“朕倒宁愿是宿家要反,或是海寇侵袭。”
海溢之难,绵延千里,尤其是灵州此等重地,死伤将以数百万计,百姓流离失所,诸灾频起,乱象必盛。
“寿康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