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化方向发展很明显,我刚刚看过南方一例贩毒案子,他们团伙的头目是个自学成材的药剂师,下面组织分工很严密,有负责通讯的、有负责武器的,有负责转运的,而且犯罪的手法也很让人赞叹,他们组织地在南部沿海,而他们的市场却在欧美,这样跨省、跨境、跨国的案子已经屡见不鲜……试想一下,恰恰我们内部的严密分工,限制了我们对类似这种犯罪的侦破效率。”
一说到案子,许平秋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听到史清淮停下时,他下意识地道着:“往下说
“比如,让我们刑警和特警的大老粗,恰恰对付的是精通电脑和各类通讯的犯罪分子,那可能会是一种什么情况?再比如,让我们精通资金追查的经侦同志,遭遇到了对方有组织的武器对抗,又会是什么情况?现在犯罪不是单一性的,而是复合型的,我们各警种协调速度,直接决定着侦破的效率,而现在对速度要求几乎是苛刻的,很可能在我们协调进行中的时候,嫌疑人已经逃之夭夭了。”史清淮道。
这就是所谓的擒贼难擒王,往往深居幕后的头目,被绳之以法的机会不多,因为那些作奸犯乎的嫌疑人,同样深谙警察的工作程序,对于他们,总能找到足够多的漏洞可钻。
“理论是可行的。”许平秋沉吟道:“如果有一个或者几个这样的支援小组,能在案发第一时间里对于犯罪模式、侦破方向、甚至嫌疑人的大致范围作出准确判断,对刑事侦查水平的提高很有裨益
“对,特别是针对一些突发性案件,高智商犯罪案件以及需要不同专业领域知识的复合性案件……简单地举个例子,现在全国民间借贷引发的刑事案件不少,要侦破这类案件,首先得了解资金的操作的方式,而且还需要懂一点他们的运作模式,同时还要提防他们和黑恶甚至境外势力相勾结,这不是我的单独的一个警务单位能处理的,普通人可能连利率都看不懂。这种案件如果有类似的外来支援,最起码,可以在第一时间看清整个案件的脉络,然后再对症下药,少走弯路。”史清淮道,期待地看着许平秋。
“原则上我同意。”许平秋拍板了,史清淮一笑时,他又泼着凉水道:“设想和实践是两码事,说服厅长和厅领导班子,这个事不难,难的是,你从那儿能找这样的黄金组合。”
“我们全省数万警力,这个问题我觉得不算大。比如现在正进行的警官培训丨班,应该就有这样的人吧。”史清淮道。
“相信我,那里面不可能有你想找的人。”许平秋异样地笑了。
“能告诉我原因吗?”史清淮一下子没明白。
“心里揣着升职的人,怎么可能躬身办事?工作只是他们谋取个人利益的一个方式而已。”许平秋道,很不屑,但肯定大多数时候不会错,难道现在谁还期待忧国忧民的人遍地都是?
“那应该怎么样找?”史清淮请教着。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应该从以此为乐的人中间去找……”许平秋道,他说了句史清淮没听很懂的话,还未发问,许平秋拿起计划道着:“这个设想很好,我可以纳入到今年的刑事侦查工作规划中,你准备一下,作一个更详细一点的资料,咱们一起向崔厅汇报一下,只要领导班子讨论通过,我全力支持。”
“谢谢”史清淮起身,踌蹰满志地敬礼,接过报告。
其实内心炽热,总想成就点事业的人不是没有,只是被日复一日的繁琐消磨殆尽了。
许平秋看着兴冲冲走的史清淮,他如是想着。
坐下来时,他又否定自己这个定论了,其实大部分还是想着混吃等死的人,理想是看词汇,不会是现实的。他无所事事地翻开了电脑里,去年新晋一批刑警,流失的补充的基本持平,他挨着点过每一个履历,马上又点了关闭,很多人根本无甚可圈可点之处,进队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