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上十七层,敲开房间门,几位二队的监证,拍照的、扑指纹的、寻找遗留毛发以及皮肤组织的,余罪伫立地窗口,若有所思的动作,头也没回。粗粗一问,尚未发现。再一问案发情况……哎哟尼马是不是发案了,现在连受害人也跑了,报案人也联系不上了,酒店这边因为私人宴会关闭监视,啥也不了,整个乱成一团糟了,肖梦琪听了十几分钟才搞清楚这个简单的案情。
就是标哥一丝不挂地、神志不清的躺在这儿,给狐朋狗友打了个电话,来人救走,然后有人报案,再然后案情还没搞清楚,受害人不见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骆家龙懵了。
“我们也没整明白,劫财吧,他就一穷光蛋、劫色吧,他不比谁丑?有仇更不可能啊,鼠标不比谁坑?想坑他可没那么容易……我怎么觉得像恶作剧啊,把标哥扒光了现回眼?”董韶军笑着道,这么多年了,标哥还是没啥长进,就喜欢胡折腾,这回好了,折腾到自己身上了。
“没有什么发现。”周文涓文静地道着,指着几个部位:“墙上一个指纹都没扑到,门把手上有,应该是救护人员留下的,脚印已经无法辨认了……无法证明有人来过啊。”
“会不会这货喝多了,自己折腾自己?”骆家龙想到了一种可能。
“理论上很可能。”董韶军道,笑着补充着:“不过实践行不通啊,随身物品呢?他可是光着被抬走的,总不能标哥也想一脱成名吧?”
众人皆笑,大方向是确定的,肯定丢东西了,肯定人昏迷了。
但这大方向都发生在不应该的发生的人身上,就显得诡异了。
而且,那位随身的技侦说了:“确实说不通,不管劫财还是劫色,总该有点痕迹吧?好歹也是个警察,难道一点预兆也没有发现?再说谁劫警察呀?要绑个小土豪勒索倒还说得通。”
众人皆笑,蓦地,余罪回过头来了,愕然地、若有所思地看着大家,惊讶间,余罪弱弱地道着:“昨晚,鼠标扮演的角色就是土豪,会不会是假戏成真,真被人给当土豪麻翻了。”
可能吗?
众人的一想鼠标那大饼脸,时不时挂着贼相,就没有人相信。
不过余罪此时从绮念中抽出思维来,回忆着昨晚的事,鼠标和戈战旗的助理斗嘴,被安嘉璐和戈战旗一起敬酒,要是不知道身份,那么丑挫一个胖子,除了把他当土豪,还真没其他角色可选。
至于勾引这儿?那容易了,鼠标天天渴望出轨呢,有个差不多姿色的勾个手指,那货还不立马就来。
他想到这儿,踱步到了卫生间,很干净,除了几处水渍,余罪看了好一会儿,又蹲下了,蹲在那儿细细地看着,像所以遇到稀里古怪的案子,在可能与合理之间打转。
“应该没什么东西,我们查了几遍,就即便有,也会随着水冲进那儿了。”董韶军小声提醒到,痕迹检验比较难的环境有几种,酒店这种客流量大的地方,就算一个,即便你提取到皮肤组织和毛发都未必能用,谁可知道是谁的?
“终曰打雁,终被雁啄啊。把鼠标勾引到这儿容易,可要麻倒不不容易了,这是个高手啊。”余罪若有所思地道。
“找找鼠标,问问他不就得了?”骆家龙道。
“你觉得鼠标会告诉你,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他赤身躺在这儿,昏迷几个小时?”余罪问。
哦,也对,肖梦琪瞬间敬佩得无以复加,还是余罪了解他们,这种事恐怕打死也不会说的,否则就不会从医院溜走了,真要捅出来,那得先查查这个警察的问题了。要和个女人开房出了这事,那不是向组织交待不了的问题,给老婆交待不清会更严重的。
“那怎么办,这货肯定躲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呀,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骆家龙慨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