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胜负就定了下来。
当夜前来地村民,除了有几十个腿脚快的,趁着夜色跑了,事的被愤怒的工人们打得遍体鳞伤,断手断脚者根本数不清。
不但人被打了,来的十几辆车,也被一一甄别,那些有前科的汽车,直接被扔在工地上,一把火点了,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方圆几十里的夜空。
这一下,当地政府坐不住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派人出来交涉,要求水电建总释放村民,严惩打人凶手,当地的项目负责人直接就顶了回去。
“我们的工地,谁请他们来了?我们保卫科的干事被人打瞎眼,你们抓到凶手了没有?这是工人自发的行动,我也不好说什么,保护公共财产……难道不应该吗?”
这边一听也火了,登时做出决定:停了水电建总的电和水,嗯,我们要检修,什么时候能检修好,就看你们水电建总的态度了。
遥控指挥的彭重山一听对方是这个反应,也没得选择了,只有硬着头皮一条道走到黑,“我草,还真没见过羊上树,给我继续打!”
于是,就在停水停电的第二天中午,离水电建总最近的一个村子,直接遭到了工人们的攻击,五百多号人,手持钢筋冲进了村子,除了老人小孩和妇女,见人就打——
这个村子有将近两千号人,算得上一个较大的村子了,由于离得近,盗抢工地的人中,数这个村子的人多。
这一仗,打得这个村子里四五十号人直接住进了医院。没住进去的也四散而逃,连家都不敢回了——谁知道人家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呢?
当地政府又来抗议了,不过,这次工地这边接待的规格更低了。只是一个保卫科地副科长——“这是工人们自发的行动,反正停水停电的,闲着也是闲着,我们不好干预。”
政府来人实在也没话,才要转身离开,却不防这边的副科长又说了,“我个人建议啊,其他盗抢过工地物资地人和村子。也小心一点,群众的怒火。强压是压不住的。”
这话的茬子实在太硬了,那边想采取一些行动,却不防当天水电建总又浩浩荡荡赶来四百多号人到工地,那意思很明显:来吧,看到底谁怕谁!
到最后。还是当地政府的上级领导直接联系上了水利厅的厅长,这件事好歹才算平息了下来,
自那之后,水电建总的工人同当地人打架就成了惯例,走到哪里打到哪里。
甚至,为了少生事端,他们每每初到一处,先找茬儿跟当地人狠狠打一架,打出几年的和平再说。在彭重山就任老总地时候,天南水电建总工人彪悍的名声,不胫而走。
是地,回首过去的青葱岁月,有无数工人是为保护国家物资流过血的,而眼下出名“懂大局识大体”的彭副厅长,也曾经铁骨铮铮。
眼下虽然已经是经济挂帅的年代了。彭重山也进步到厅里了。但是水电建总工人们地彪悍,却多少还保留了一点。所以,彭副厅长不太放心,要刻意叮嘱一下。
同一时刻,陈太忠却是找到了天南日报,从雷蕾的手里拿到了自己的参选资料,又跑到天南大学荆涛那儿寻了宽带,接上自己的笔记本,给小吉发了邮件过去,要他打印出来,转交秦连成。
忙完这些,他又给蒙勤勤打电话,结果那边居然关机,打到办公室一问,才知道秦科长还在陪总行的人。
真是无聊透顶了,陈太忠是闲不住的,这一刻他有点痛恨那个姓那的副处长了,你说国家发你那么多工资,就是让你不作为的?
闷闷不乐地走出荆涛所在的办公楼,他才发现,下雨了,蒙蒙春雨下得很温柔,稀疏地雨丝间,传来了泥土的芬芳。
天南大学的学区,原则上是不许外单位汽车进的,不过,陈太忠的林肯车有省委的通行证,进的又是行政楼一侧地校门,辈倒也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