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使什么兵器,长得是什么模样,这就是赞。
《八扇屏》里面最常用的一段莽撞人就有说赵云出场的时候是一穿白小将,白盔白甲白旗靠,坐骑白龙马手执亮银枪,形象一下子就出来了。
这是二者不同的地方。
现在萧飞把《卖五器》的贯口给改了,这相当于是改了正活了。
邢先生、李先生等人看着萧飞,心情格外的复杂,有期待也有担心,他们都是从旧社会过来的老艺人,比现在的年轻人更加明白这些传统相声都是前人留下来的宝贝,凝聚了好几代相声前辈的智慧。
也正因如此,所以他才担心萧飞会把这个贯口搞砸。
相声的确是要发展,老段子也是需要改进的,包括《卖五器》这个段子,最早是相声前辈钟子良写的,可是后来相声艺人们经常表演的版本,也早不是人家最初始的版本,中间经过无数相声前辈完善和改动过。
但改动是有风险的,《卖五器》已经经过无数相声前辈完善过了,可以说这个段子已经非常成熟了,甚至可以说是接近完美了。
现在萧飞一个年轻人要对这么成熟的作品进行修改,这难度可小不了。
而且这还不是微调一下,而是直接把正活都给改了,那难度可就大的没边了,很容易弄巧成拙的,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还不如原来呢。
几位老先生都为萧飞捏了一把冷汗,改这段子实在是有点儿冒险啊。
都知道萧飞有能耐,买卖也好,可也是有点儿太狂了。
这可是要改贯口啊,相声的贯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出来的,这里面讲究字与字之间的配合,包括音律音调还有合辙押韵,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更何况他说的贯口还是历史故事,要在不影响叙述故事的前提下,弄出来贯口要求的合辙押韵来,这得有多难。
无数相声前辈经过一百多年的努力也就不过把《卖五器》完善成现在这个样子,贯口的篇幅也不敢弄得太长,生怕一长了就出了问题了。
结果,好家伙的,萧飞直接把贯口给改了,还要从元末开始说起,你这是要疯啊。
而且,你要改的话,也得找个成熟的捧哏一起说啊?
这会儿要是有好捧哏的在台上,萧飞就算是当真出点儿差错,捧哏的也能给圆过去。
但是现在呢?
非得在带师弟的时候。
你打算死台上,还顺带着拉一个垫背?
别人捏了一把冷汗,可台上的萧飞却是自信无比,没有金刚钻,他敢揽这瓷器活吗?
只见萧飞语速陡然加快,但是咬字却愈发清晰了,快而不乱:“武科场中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怀远安宁黑太岁,打虎将军常遇春,常六爷马踏贡院墙,戳枪破炮,摔走龙台,扯天子半幅龙袍,揪袍摞带,酒泼太师,杯砸怀王,单膀力托千斤闸,摔死金头王、砸死银头王、枪挑铜头王、鞭打铁头王,二十七座连营一马踏为灰烬,科场里头,这宗宝贝第一次现身。”
一番贯口下来,萧飞气力绵绵,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最难得的是每一个字都那么真准,送到了每一个观众的耳朵里去。
“好……”
场观众大声鼓掌叫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是真热闹,观众们都瞧出来萧飞是卖了力气了,都很大声地鼓掌叫好。
德芸社后台的几位老先生再次一惊,萧飞不但真把贯口改了,而且居然改的这么好。
其它徒弟辈的也都傻眼了,一直憋着要跟萧飞比一比的曹芸伟面色有些灰暗,他是狂,可是也知道,他现在的能耐要是和萧飞比的话,确实有很大的差距。
就拿刚才的贯口来说,换作是他的话,就算是真的动手改,估计改不了这么稳,哪怕是能改的出来,他也不敢像萧飞这样,随便拽个人就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