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魄,无非便是想离间萧惜惟身边一个个重要的人罢了。
他们将音魄如同敝屣一般弃置了那么久,若真是将她当作了亲人,为何不早一点来找她,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打着亲情的名义想要让她回头,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亲情固然可贵,若是沦回了某些人满足私欲的工具,只会比其他任何手段都教人觉得恶心。
她冷笑了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和不屑,看向了月弄寒,说道:“月王陛下,看来慕夫人是真的很喜欢替人认亲戚呢?只可惜咱们风将军没那个福气,高攀不上鼎鼎大名的慕家,更何况,如今慕家更是寒月国的王亲国戚,这亲戚更是不能乱认了,风将军是我们云隐的好女儿,陛下更是将她当作了亲妹妹来看待,还请夫人不要妄言,当然,我们也希望夫人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妹妹。”
音魄扭头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了浅浅的一笑。
慕蓂牙也反应过来她这是要反击了,冷眼看着她。
月弄寒听着她的语气,也是怔了一下,相识多年,她虽耿直坦率,但若非真生气了,她从不会这么语带锋芒地跟人说话,更是从未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那种赤裸裸的嘲讽让他的心莫名地揪了起来。
他看向了慕蓂牙,说道:“既然风将军并非你妹妹,你就不要再多言了,风将军,得罪了。”
音魄冷笑了一声,“不敢,夫人是贵国的夫人,我只是云隐一个小小的将士,岂敢言得罪二字。”
说完,她向月弄寒行了个礼,又扭头继续看着场下的比赛。
慕蓂牙讨了个没趣,悻悻地坐了回去,月弄寒看了她一眼,这才又道:“惜王,当初的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萧惜惟打断了,“月王,当初的事既已过去,那便让它过去吧,就不要再提了,不如咱们专心看完这场比赛。”
说完后,他扭头看着凌汐池,跟她小声地议论起比赛来,还指着下面的将士们跟她讨论哪个的脚法最厉害,仿佛刚才的事全然没有发生过。
月弄寒已无心去看场下的比赛,因为他知道,无论今日场下的蹴鞠比赛寒月国是否能赢,他今日都输了,尤其是慕蓂牙和秦青清一人闹了一出,一点体面都不讲,让他的里子面子都输了个干干净净。
与此同时,这也让他更明白了一个道理,让他心中一直存在的那个执念更为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