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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两位是张苍然的兄长,弋有礼了。”
张郁引见过后,那霍弋倒是彬彬有礼向张毣和卫弘作揖,旋即拉过身后的杨泰,语气严厉地说道:“安国兄,方才你无辜冒犯远思兄,难道就不赔罪吗?”
“绍先……”杨泰比霍弋更加年长,如此被他强逼着向看不惯的死对头认错,一时之间就觉得有些挂不住脸了。
霍弋见他这般回应,更加厉声道:“安国兄与远思兄私怨是小,但你方才言论有离间朝堂重臣之嫌,若是此事不厘清要害,必生出致使我大汉臣僚离心离德的忧患。若是安国兄再执迷不悟的话,我也只能对太子和丞相如实禀明此事了!”
“这……”杨泰闻言,更加窘迫,见霍弋如此义正严辞,也是理亏,绝不敢讲此事闹到太子和丞相面前。于是犹豫再三,终于是不情愿地向张毣拱了拱手:“远思,我错了……望你海涵。”
谁还能看不出来杨泰这番表态的不情不愿,张毣也不愿理他,气氛一时之间就变得尴尬起来。
霍弋要的就是杨泰明面上的一个态度,至于杨泰是不是真心诚意的认错,可就真的管不了了,此事不闹大还好,若真的闹到了太子和丞相面前,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
于是霍弋点到为止,见双方无话可说,便拱了拱手提出了告辞:“马上就要宫府考核了,就不在此处叨扰诸位了。”
“绍先兄慢走……”
说话的是张郁,这里只有他和这霍弋相熟,张毣和卫弘也是不失体面的拱手相送。
倒是那杨泰故意等到最后才走,用着压低的声音讥嘲张毣道:“食虫饮蚁之辈,等着在这场数科考核中被我荆州子弟教训做人吧!”
“你!”
忍不住骂回去的是张郁,却被张毣阻止住了:“爹说过,不可与这些外来蜀地的子弟起冲突,难道你忘记了?”
如是提醒,张郁才忍住了,然后生出一丝庆幸地说道:“今日幸好是霍绍先来了……”
张毣看着那领头离去的霍弋背影,对卫弘和张郁说道:“持身公正,顾大局,这霍绍先颇有乃父,故梓潼太守霍峻的遗风啊。只是可惜霍峻早逝,否则我朝必然能多出来一位骁勇善战的大将军!”
张郁闻言,也点了点头说道:“霍弋为人处事确实令人信服,兄长若是想结识这位太子舍人的话,小弟可代为联系……”
张毣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弟弟的提议:“苍然啊,我等食虫饮蚁之辈与他们沐猴而冠之徒,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大概是觉得突然变得深沉有点不适应,很快张毣就恢复了那般慵懒模样,继续躺在那处长椅上,对着卫弘和张郁笑着说道:“不过这数科考核是各凭本事,究竟是谁技高一筹尚未可知。我倒是期待那霍弋究竟是否像那杨泰期待的那般有本事。”
张郁身为太子同门,不时进入太子东宫,对霍弋的底细也清楚,故而提醒道:“兄长,那霍弋的聪慧是被陛下和丞相都看中的,要不然也不会去点他担任太子舍人。如今调入宫府吏,实则只是积攒资历,为日后重用做铺垫呢。”
张毣非常自信,笑着对张郁和卫弘说道:“经史子集与时事策论,非我所长也,但论这人人视为小道的‘数科’,我与那霍弋究竟孰为优劣,尚未可知也!”
见到兄长如此,张郁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多言,而是对卫弘说道:“卫兄弟,就等锣响开考了,我估计我兄长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卫弘却笑了笑,对着张郁安慰道:“苍然老弟啊,千万不要悲观,咱们远思大兄可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听到这句话,那闭着眼睛假寐的张毣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卫弘打量了一阵,很快就露出了牙花对卫弘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卫兄弟有眼光!”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