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妈妈提醒才想起来月事迟了一月,想来应当是有了!”
牟彪喜得掐着她的细腰,抱了起来,
“怎得不早说,若是如此……我们便当迟些再上船,也免得你在海上受苦!”
“这孩子月份还小,我们在海上呆了三两月,再下船也不迟,我也想来见识见识海上风光呀!”
四莲笑着勾了他的脖子,趁着天黑,甲板上没有人走动,主动踮脚亲了亲丈夫的唇,立时便被按住了后脑……
待得她气喘吁吁的被牟彪放开时,已经是星眸含春,红唇微启了,牟彪瞧着心里一热,又亲了一口,
“我们回舱去吧!”
他双臂微一用力便将妻子打横抱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皱眉道,
“你这身子轻飘飘的,可要想法子补补才是!”
接下来的三个月,他们就在近海游戈,遇上风浪便躲回港口,待得天气好便出海航行,如此不过两月,四莲也好,玉如和福儿,还有汪妈妈等人就适应了船上的生活,而因着他们时常出海,京城那边的消息传来的慢了些,牟彪收到消息时,张太后与朝中诸位大臣做主,果然挑了那兴献王的次子朱厚熜,已经登基为帝了!
牟彪见信微微一笑,
“以后只怕有的朝中百官头疼的了”
看罢了信,再抖了抖信封,从里头又抖出一张信笺,展开一看,牟彪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一旁正在看着儿子、女儿练字的四莲问道,牟彪没有说话将信递了过去,四莲看罢想了想叹道,
“不过一个身不由己的弱女子,能救便救吧!”
牟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只说是那李凤姐,她原本不过扬州城中百姓人家的一名普通女子,因缘际会突然一夕之间改变了命运,只她这娘娘的美梦还未做上几日,便又在瞬息之间,天翻地覆,还未攀上云端,便重重跌落了深渊!
李凤跟着朱厚照回转京城,入宫之后,皇帝便陷入了昏迷当中,而她这身份不明,来路不明的女子,此时已经无人搭理,也亏得刘瑾知晓她是主子的心头爱,怕有一日主子爷醒过来,见得这位被怠慢,会责罚自己,便派了一个小太监将李凤领到了一处偏殿之中安置。
李凤在这处一呆就是半月,不但再也见不到武郎一面,便是小太监送来的一日三餐也是日渐寡淡,最后头只得清水一碗,馒头一个,李凤拉着小太监想问一问陛下如今的境况如何,小太监却是一翻白眼,尖着嗓子道,
“哎呦呦!姑娘您可别为难奴婢了,如今陛下跟前便是我们家公公都凑不上去,奴婢怎么知晓?”
说罢那眼儿在李凤的头上掠过,李凤总算不是个傻子,一见这情形忙伸手取下了头上的金钗,塞进了小太监的手里,
“还请小公公通融通融……”
那小太监拿了金钗在手,这才叹了一口气道,
“李姑娘,也不是奴婢有心为难你,实在是……如今这事儿……”
他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奴婢还是劝您,想法子出宫吧!”
说罢再不等李凤问话,自己转身就走了,李凤如何听不出来这话里的意思,想起来这几日小太监从一开始的殷勤奉承到鼻孔朝天,她还有甚么不明白的?
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孤身入了宫,唯一的依靠就是皇帝,如今若不是皇帝情形不好,她又怎么会被人这样对待?
想到这处,李凤只觉得整个身子,从头到脚都凉透了,不由叫了一声苦,
“早知今日,我又何必当初,早知晓便应当听哥哥的话,呆在扬州老实嫁人,又何必千里迢迢来此……”
要知晓,皇帝落水时可是同自己在一起的,若是他有个不测,那自己的下场……
李凤想到这处,身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