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刘氏扫视了一圈众人,微笑着开口问道,
“老爷,老八媳妇可是有甚么做错的地方,要劳动老爷亲自教导?”
刘氏问出了众人的心里话,一个个都拿眼看向牟斌,牟斌面色一贯的冷峻,应道,
“哦……不是家务事,是外头的一桩事儿,老八媳妇知晓一些内情,特意叫了她去问一问……”
众人恍然,都知只要说起公事,牟斌就是个铁面阎王,倒是没有起疑,只是刘氏对丈夫知之甚深,知晓这话不尽不实,不过她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笑了笑道,
“即是公事问过了,那我们好好吃饭吧!”
“嗯……吃吧!”
牟斌点头当先夹了一筷子菜,又觉着今儿回来是有些气势汹汹,当着众人的面有些不给儿媳妇面子,有心挽回一下,便吩咐一声,
“把这盘东坡肘子给老八媳妇夹些过去……”
立在身后的五姨娘忙给四莲用小碗夹了些去,四莲看着那油汪汪,肥多瘦少的肉块,有些哭笑不得,
“这肘子是啸林喜欢吃的吧……”
一时有些下不了筷,五姨娘立在牟斌身后冲她连打眼色,四莲会意,只得小口小口夹了,就着饭吃了下去。
当天晚上汪妈妈回来报道,
“老奴过去瞧了那卢得宝的尸体,是有些蹊跷……”
“哦……怎么个蹊跷法?”
“面上瞧不出来甚么,不过老奴趁人不留意,溜进去把眼皮子给他翻开了……”
“可瞧出来甚么吗?”
“整个眼都充了血,连眼皮子里头都是血丝……”
四莲闻言眉头一挑,
“掉粪坑里淹死,可不会是这样的死法……”
汪妈妈点头,
“确是如此,依老奴瞧着倒似江湖上的一种独门的手法……”
汪妈妈想了想道,
“名儿记不得了……是老奴丈夫当年闯江湖时听人说起的,这种手法是按着一定的顺序,分别点在脐中、气海、中脘,左右天枢上头,留下一点儿劲气在五穴之中,点中之后,当时不会发作,却是会在人吃了一些活血之物如烈酒,留在穴中的一点劲就会被激发,同时游走,当时就会令得人血脉逆流,肠肚寸断,而受者往往不知其因,肚子疼时只当寻常肚疼腹泻……这样的手法杀人,胜在隐蔽,往往人死的时候,杀人者已经在百里之外了,不知内情的人,只会让死者是意外或是因病死亡,不会怀疑上他杀……”
汪妈妈顿了顿道,
“动手的人,是想卢得宝死的不引人怀疑!”
四莲听得眉头一挑,
“所以……若是剖尸的话,他的肠子会是一段段断开的?”
汪妈妈道,
“应当是的……”
四莲点头,
“妈妈可去前头将此话报给公爹听,想来他老人家自有决断的……”
汪妈妈领命去了。
第二日四莲觉着自己养足了精神,便又去探望了两个妹妹,却是与向氏不期而遇,四莲见着她有些诧异,
“娘怎么来了,如今卢家可是在办丧事……”
说起卢家,向氏就是一肚子火,哼哼道,
“说起来老娘就是气,那卢家的小子自己短命死了,关老娘甚么事儿,他们非说是吃了老娘做的饭死的,说是老娘在里头下了毒,要药死他们全家,那卢家的媳妇嚷嚷着要报官……”
说完又补了一句道,
“……老娘还说是他自己买回来那坛酒药死的呢!”
“哦……”
四莲眉头一挑,
“那后头报官了么?”
向氏怒道,
“报了,老娘连夜报的官……那卢家人这是看着孙子死了,没了依靠,想从老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