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过来瞧贾四莲了,
“四莲”
贾四莲远远见着马上的牟彪,便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待人到了面前,翻身下马,
“今儿怎得得空过来了?”
“这个”
牟彪见她对自己仍是一如既往,心头便是一松,继而又莫名觉着有些愧疚,忙解释道,
“衙门里事多,有前头家里来了亲戚,我爹让我招待,这几日都陪着他在京城里转悠,一直不得空,今儿才有闲”
说罢过去坐下,贾四莲回头煮面,好奇问道,
“来了甚么亲戚呀?”
牟彪应道,
“一位远房的表哥,如今安排在家里住下,他初来乍到,我便领着他四处瞧瞧看看”
继而又接着道,
“他打南边来,过了年就要考春闱了”
贾四莲笑道,
“原来还是位举人老爷呢!”
牟彪哼了一声,低声嘀咕道,
“不过就是个贪花好色的伪君子”
那宋子桦倒是生了一张好皮相,白面书生,剑眉星目,又有个举人的功名在身上,怪不得大姐会心动,不过这小子就是个马屎皮面光,面上一派正人君子,背地里就是个坏胚。
前头牟彪将人接到,第二日就让文子丰与倪东褚作陪,那二人如今差事有了着落,对牟彪越发马首是瞻,牟彪便命了二人带着他们去京城有名的青楼逛逛,倪文二人本就是个花丛常客,说起京城欢场那是如数家珍,那姓宋的小子初时还能忍住,摆出一派不肯同流合污的清高样儿,待得去了一趟仙香阁见着那怜怜姑娘时,立时失了魂,盯着台上翩翩起舞的怜怜喃喃低语道,
“原来她来了这里”
牟彪耳尖听了个正着,
“宋表哥与这怜怜姑娘是旧识?”
宋子桦笑了笑,目光便如粘在了怜怜身上一般,
“怜怜姑娘在江南就是名女支,乃是各路富豪权贵们追捧之人,我这一介小小的举人,如何能入怜怜姑娘的青眼,只是有幸见过几面”
不过几面之后,便是魂牵梦萦不能忘怀了!
牟彪见状心里冷笑,
“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有的是美人儿,让你见一个爱一个!”
想了想又问,
“怜怜姑娘即是在江南便有名,为何会来北地?”
按说南边的姑娘一般不爱来北地,北地风沙大,水土不如南边滋润,又南边的富商巨贾极多,多的是人为她一抛千金,京城里虽说王爷公子多,但论出手大方,还是要拜服南方的土豪们。
宋子桦叹了一口气道,
“前头听说有人为怜怜姑娘砸了大笔银子赎身,从此怜怜姑娘便再没消息,我还当她是被人金屋藏娇了,没想到”
“哦”
牟彪还在心里冷笑,
“做女支子的,尤其是名女支如何肯甘心,离了众人追捧的日了,甘心情愿嫁做人妇,更何况这样的人,正室夫人是决不可能做的,至多就是个宠妾,跟了人就要被困在后宅内院受正室夫人磨磋,前后生活相差极大,这怜怜姑娘多半是舍不得风光的日子,又不好再回南地去,便来了京城!”
四人在仙香阁里呆了一整日,牟彪是决不会在青楼里过夜的,宋子桦倒是想留在此处,可他初来京城,又是顶着赶考的名义来的,若是眠花宿柳让自己那位表舅知晓了,表舅怕是要对自己心生不喜,他来时家里早就再三叮嘱,
“一定要想法子讨好你那表舅,他如今乃是手握大权的重臣,便是你春闱失利,凭着一个举人身份,靠着表舅也能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切切不可恶了表舅,自毁前程!”
他来前也打听过了,牟斌为人正直,性格刚毅,不喜儿孙纨绔,前头他入府见亲时,那两位脸色苍白,行动不便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