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千莲一家的镇定,陶知礼则是有些慌,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衙役传他去县衙问话。
一时间,陶知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是阿涛跑去县衙自首了。
陶禾亭担心陶知礼,便也跟着去了县衙。
一到县衙,看到跪在地上的阿涛,陶知礼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他有点懵,不知道怎么阿涛会跪在这县衙的公堂上,这阿涛不是说会万无一失吗?怎么这才第二天就……
陶知礼有些不敢想,他定了定心神,朝着方县令行了一礼:“学生陶知礼见过大人。”
陶知礼是秀才,可以见官不跪,但他知道这到底是一方父母官,所以行礼行得很是恭敬。
“嗯。”方县令肃着脸点了点头:“你且在一旁候着。”
陶禾辰还没到,方县令便也不急着审案。
听到方县令如此说,陶知礼不敢说什么,便恭敬的站在一旁,不过,公堂外围观百姓的声音却是传入了他的耳朵。
“呦,这就是陶知礼啊。”
“好像还是个秀才呢。”
“一个秀才,怎么会做这么缺德的事儿啊,真是太坏了。”
……
陶知礼听得脑子里嗡嗡的,听着这些人的意思,已经是认定了他做了坏事儿?他偷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阿涛,心跳如鼓。
心底开始迅速盘算起来。
陶禾亭站在公堂外,也听到了那些百姓的议论声,他到底年轻些,面上便现出了几分慌乱,怕人看到,忙又微微低下了头。
这时,陶禾辰到了,他来到公堂上,跪在地上对方县令行礼道:“学生陶禾辰见过大人。”
看到陶禾辰,方县令的面色微微缓了缓,说道:“你是这次参加县试的学子,不用跪着,起身吧。”
“多谢大人。”
见人到齐了,方县令便看向阿涛,问道:“你说是陶知礼怂恿你造谣陶禾辰,你且看看你左边,可是这个人。”
方县令一句话,让陶知礼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都没有了,就听到身边的阿涛肯定的说道:“回大人,就是这个人怂恿小人造谣的。”
陶知礼忙对着方县令行礼道:“大人,学生冤枉啊!”
“冤枉?”方县令眯了眯眼睛:“你且站在一旁,听人证把话讲完,再说你冤不冤枉。”
说罢,方县令便命阿涛道:“你且将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是。”阿涛忙说道:“小人与陶知礼很早便认识了,前几日,陶知礼来找小人,约小人吃酒,吃酒的时候,陶知礼便跟小人抱怨了一通不公平什么的,小人一向愿意帮朋友,就问陶知礼发生了什么事情,陶知礼便说陶禾辰不过才上了两个月的官学,就能来参加县试,还说……还说陶禾辰是仗着自己设计周沐文的学生,肯定是走了后门才来参加县试的,说这样对其他考生不公平。”
“小人听了生气,就说要帮他教训一下陶禾辰,但陶知礼说,这个陶禾辰到底是他的亲侄子,不能让人去伤害他,但是也不能让他就这样若无其事的考试,所以,陶知礼就让小人在县城里把这件事情传播出去,然他知难而退,另外,陶知礼还给了小人十两银子,说是小人的辛苦钱,然后……然后小人就把这些传言给散播出去了。”
说罢,阿涛又磕头道:“今天一早,小人起来就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心里过意不去,便来自首了,还望大人看在小人自首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说罢,便将手中的十两银子高高举过头顶,便有一个衙役过来将银子接了过来,这个可是赃款。
“你……”陶知礼简直要被阿涛气死了,当面答应得好好的,收了他十两银子把事情做了,转头就来县衙把他供了出来,陶知礼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被阿涛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