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黎所住的地方,便在池底。
这水池很深,梓黎在池底造了一座洞府,直到进了洞府,阿蔓才恍然道:“我说我怎么感受不到气息,原来这洞府竟是将气息隔绝了。”
梓黎笑着看了阿蔓一眼:“小丫头,你道行还浅,还有的学呢。”
阿蔓眨巴眨巴眼睛,好吧,她无言以对,她如今的道行确实浅。
老松树精默默的跟在阿蔓的身后,这四人中他最弱,还是低调些好。
千莲打量了洞府一番,又看了看梓黎,在这水池中,倒是能看清楚梓黎的模样了,莫约三十多岁的年纪,柳眉修目,肤若凝脂,身着一袭紫衣,体态端庄。
此时,梓黎正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呢。
千莲有些不好意思的轻轻咳嗽了一声,便问道:“前辈,既然你说你是我父亲的母亲,为何这许多年不曾来看望一下我父亲,要知道这荒地离桃山村也并不是很远。”
梓黎叹了口气:“我不能离开这荒地。”
“为何……”千莲话刚说出口,脑海中灵光一闪:“是因为那个青袍道人?”
梓黎点了点头:“正是,那贼道为了修行,不惜罔顾人命,我与他实力不相上下,也就只能将他禁锢在这荒地中,不让他再去害人罢了。”
千莲想起段氏说起的关于荒地的传说,便问道:“关于这荒地以前的事情,我只知道一点儿,可以详细说说吗?”
梓黎笑了笑,一挥手一套白玉桌椅便出现在面前,轻声说道:“坐吧,便是你不问,我也要将事情的经过说与你听的。”
说罢,又怅然道:“这荒地成了周围村落的禁地,我本以为再没有机会见到你们这些后辈子孙,哪知道上天到底待我不薄,只可惜,轩儿他……”
想起生死不明的儿子,梓黎心中有些钝痛。
“轩儿……”千莲试探着问道:“这是你给我父亲起的名字?”
“对。”梓黎点了点头:“陶正轩,这是当年我与你祖父商议好的,只可惜最终他没叫这个名字……好了,想不说这个了,我给你们讲讲当年的事情吧。”
说着,梓黎轻轻扣了扣玉桌的桌面,几人的面前便出现了一盏清茶:“尝尝吧,这是我闲来无事鼓捣的茶,到还能入口。”
“多谢前辈。”千莲三人便说道。
梓黎便看向千莲:“我与你说过了,我是你嫡亲的祖母。”
“是,祖母。”千莲只得喊了一声,没办法,她实在没想到这具身体的身世竟然离奇至此。
听到千莲喊自己祖母,梓黎面色顿时亮了几分,欣慰的应道:“诶,这才对。”
说罢,梓黎便将当年的事情跟千莲几人说了一回。
原来,当年庄子中的惨案,正是那个贼道士自导自演的,类似的惨案,那贼道士已经做了不知多少,只不过,这次让梓黎遇到了。
梓黎化形于千年前,道行极深,因着如今这世间天道有损无法飞升,便寻了这处水池做了洞府,平日里看着周遭百姓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闲暇时去桃云山游赏玩乐,又或者四处游历,随手处置几个为祸人间的精怪,日子倒也过得逍遥。
哪知道,当年她外出游玩回来时,才发现那贼道士竟然已经将庄子中的人尽数害死,暴怒之下,梓黎与那贼道士大战一场,将那贼道人重伤,可是,也不知道那贼道人手里有着什么样的法宝,在贼道人重伤之际竟是将其牢牢护住潜入地下,梓黎既无法杀死那贼道人也靠近不得,最后不得已,梓黎只得守在了荒地中,防止贼道人伤好后再次去祸害周围的百姓。
梓黎是个爱玩的性子,就这么守在荒地中,无异于坐牢一般。
但为了不吓到周遭的百姓,梓黎除了偶尔修炼,便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才会在荒地中四处走走。
哪知道,有一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