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它被时宇用自爆舍命反击,再也无力压制,瞬间被掀了起来。
“啪啪啪!”
执令卫似乎听到一声声清脆的炸裂响起在耳边,每一声轻响都是一根缠在时宇真灵上的黑线被拔起弹开,就像紧缚在墙壁上的藤蔓被人扯断扯落。
一眨眼,所有纠缠的弦线都被弹脱,一小块淡黑色的残图,起伏漂荡在驭命战道。
而时宇终于拥有了无形无质亦无色的真灵,只是这真灵马上就要炸成星屑完全消失。
再没有拯救的价值,驭命图残片当空飘舞几下,放弃了时宇无可挽回的真灵。
平静的驭命图陡然巨震,一张张不知属于何方的图卷快速更迭,很快凝止在了一张满是破碎满是撕裂的画卷上。
那从时宇真灵内被赶出的残图,飘荡而落,贴向碎裂驭命图的一角,回归他曾经脱离的家园。
但它太虚弱了,还不等真正落回驭命图,就被时宇残灵放出的微芒射碎,迅速消散在了驭命战道。
驭命图暴怒!无垠画卷在驭命残图消失的霎那猛收急转,突然立起向着时宇已经崩碎的残灵拍来,似在暴怒时宇的不识好歹,竟敢违背它的意愿,竟敢毁去它的边角。
时宇早就没有了意识,炸开的小小真灵,亮起的光芒还不如针尖大,在呼啸拍来的驭命图前全无抗力。
“嗡!”
久悬不动的墨戮之眼,此时突然急旋,射出一道灿光轰在猛砸而来的驭命图上,将驭命图穿出一个针尖大的孔洞。
执令卫大惊,迅即一掌拍出,正中墨戮之眼。
一颗力量有限的眼珠怎挡得住执令卫猛击,瞬间就被拍飞激射,落入了驭命战道深处。
但它击出的孔洞,恰巧让时宇炸开的真灵穿过,免去了时宇真灵爆开还要被拍灭的惨剧。
“墨戮!你在做什么!”
执令卫暴怒大喝,他身负保卫驭命图的职责,竟然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击穿了驭命图,这等失职足可让他悲愤自戕。
“我只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而已,也给你一个机会。”墨戮之眼又激射而还,悬在执令卫面前上下起伏。
“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能藏在时宇体窍里?”执令卫还在惊怒,墨戮能瞒过他进入于驭命战道已是不该,还被他打破了驭命图,更是玩忽职守至极。
“这是我的眼睛,以我的本事跨空传来一缕法相身有何难?你不会认为我修为大减,就连术法都用不出来了吧?”墨戮轻笑。
“法相身?”执令卫默念,忽而又叫了起来,“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你可知这会让驭命天不多的寿命再减亿亿年!”
“哼!这样苟延残喘的天域有什么价值?没有能超脱天域之外的人存在,谁还能救这个世界,谁还能救你?”墨戮同样大吼。
而时宇的碎裂真灵,此刻已经彻底炸开,消失在了驭命战道。
执令卫又现出那俊朗青年的模样,怒视墨戮之眼。
墨戮也从眼中幻出一道虚影,和执令卫对峙而立。
“是你计划了这一切?你觉得你的计划成功了?”执令卫冷静下来,言语冰寒地质问墨戮。
“我没有任何计划,我只是顺势而为,这一切都是时宇自己的决定。我只是为他的今日之举做了些准备,比如送他我的眼睛。若说我强求时宇做了什么,就只有让他在造生池修行而已。”墨戮语气淡然。
“......你竟敢让他在造生池修行?你不怕他被洗成元胚?”执令卫双眼一眯,言语中透出一丝惊讶。
“哼!有我在,那种事会发生么?我力量不在了,眼光依旧!我一直在等,等时宇身上所有烙印都有松动,即将和他的记忆一起洗去的时候,打断了他的修行。
他身上没有我们一般的死忠禁制,不会出现被天主控制更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