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给了南诏军一个“卧槽”的,其实是扎木合那帮人。
他们赶在南诏军的前面,先来到了官道石桥处,然后选了一处地方破开了一处结冰的河面。
河里水多,就是把扎木合带来的所有麻沸散倒进去也不过是杯水车薪,顶不了什么事。所以,他们只破开了一处两张卧榻般大小的冰面,将那只十几张羊皮缝在一处呈锅底状的东西放在了水里。
等河水慢慢灌满这个大锅底后,扎木合闭目祷告,然后便将盛在十几只水囊里的麻沸散全部倒进这只大锅底里。
萧爵爷说,做事在人,成事在天,这计策甚是狗血,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可扎木合觉得这计策太妙了,简直是妙不可言。那些不习惯在冰天雪地里作战的南诏军肯定不会像北狄兵那样,随身带着破冰的家伙,看到这里冰面薄些,一准会从这里取水。
只要他们从这里取水,就是从放了麻沸散的药罐子里取药,给那些战马饮了,自家这边就等着瞧好戏吧。
所以,就在那些南诏骑兵在那里取水时,扎木合躲在对面山林中瞧见后简直要乐翻了。可他却没有办法去告诉萧冉,只是在心里暗暗想着,萧爵爷梦里也想着的那些战马,怕是要回到他身边了。
此时那位南诏将军又狠狠地抽了那匹马一鞭子后,便喘着粗气将马鞭丢在了地上。不过,毕竟是打过仗的将军,虽说没了战马也不能等死吧。
只见他怒气冲冲的抽出腰刀,然后对那名副将喊道“想是指望不上这些战马了,命全军下马,与并州军步战。”
其实不用他下令,此时几乎所有的战马都已经开始卧槽了。那些骑兵看到那些战马这个样子,都恨不得抽出腰刀杀了它们。
可这些战马甚是金贵,平时都像是对待大爷一样好生养着的,他们怎么敢杀它们呢。
下马步战的军令下达后,那些骑兵有些慌了。他们身上的甲胄太重,步战时肯定要吃亏。所以,不等那些带兵的头目多说,许多骑兵便开始卸甲。
看到手下士卒卸甲,那将军也不多说,只是将原先的三队分为两队,从正面和侧面开始向那座车阵进攻。
早已下马躲在车阵后面的萧冉等人看见南诏军的马匹都那个样子了,顿时乐的连声笑开了花。
独臂汉子笑着拍了一下萧冉的肩膀说道“小爵爷,看来扎木合等人得手了。”
“得手了,得手了,那些马儿是我们的了。”萧冉高兴地说着。
“只是此战要快一些,不能等那些马儿活过来”
不等独臂汉子说完,萧冉便一连声的说道“知道知道,时间久了药力便过去了。”
看到南诏军开始进攻,萧冉又高声喊道“先前军中有士卒说,南诏骑兵甚是凶悍,遇到了便是一场恶战。可你等现在也看到了,老天爷让那些战马都得了软骨病,南诏骑兵现在只能下马打仗了。这没了战马的南诏骑兵还叫骑兵吗?我看就是一群废物罢了。”
众军士听了后都笑了起来。萧冉等笑声停下来后,又说道:“和一群废物打仗,想必你等不用害怕了吧?”
一名士卒喊道“萧爵爷,这老天爷都帮着咱们,这一战我军必胜。”
“对,我军必胜。自打我军成军以来,数战皆赢,现在南诏骑兵已经成了步卒,就是送到我等嘴边的肉,没有不吃的道理。这一战,不能放走一人,要悉数尽歼。”
萧冉知道,眼前这支南诏骑兵是南诏军中最为精锐的队伍,只有把他们灭了,才能震撼南诏王。
“萧爵爷放心,步战是我等的长项,不是我吹牛,纵观整个王朝,步战之利首选我并州军。”
喊话的是戴校尉,此时他正握刀在手准备停当,就等着萧冉下令出击呢。